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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稍稍侧身介绍道:“这是李真。”
见那人的目光看过来,李真点点头:“应公。”
但来人微微一愣之后笑起来:“误会了。叫我应兄就好——应公是家父。”
戴炳成也哈哈一笑,指了指眼前人:“这位是应决然的兄长,应昭然。我可没那么大面子要应公出来迎。”
李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进门儿就闹了个笑话,不好意思地咧咧嘴:“应兄。”
应昭然微微一笑,一摆手:“进来说,在门口受冻像什么话。”
三个人往屋子里面走,李真稍稍落后前面两人半步。他不想表现得像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却仍旧忍不住偷着四下观瞧。屋里的摆设当真是极讲究——因为好些东西他根本弄不明白是做什么的。他觉得古装片里的布景跟周围的环境比起来真是弱爆了,而这间屋子似乎也不是他们要停留的地方。穿过两间正屋,他们又出了门走上一条回廊,往院落的更深处行去。
戴炳成在和应昭然说话,但也无非是在闲聊。倒是应昭然时不时地回头同李真讲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似乎怕冷落了他。
平阳侯的大公子这么关照自己,李真觉得有些意外。虽然对方看起来是家教极好、敦厚平和的样子,但李真却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倒不是什么叵测的心机,而是一些“饶有兴趣”的意味。
就好像之前听说过自己什么了不得的趣事。然而他想了又想,也不清楚是哪件事令这人对自己产生的兴趣。
沿着回廊穿过第一栋屋子之后的小花园,他们进了第二间房。这间房的温度更高些,就好像从春天到了初夏,热浪扑面而来,刺得面皮发痒。这似乎是间会客厅,宽宽敞敞,干净整洁。不同于之前那间房的繁琐讲究,这一间更接近现代风格的布局,显得简洁不少。
应昭然停了下来,对戴炳成点点头:“家父在里面等您。您先进去,我在这里陪陪李真小兄弟。”
戴炳成点头笑笑,就进了东边的另一间房。
于是客厅里只剩李真和应昭然。
李真觉得稍微有些拘谨——面对蚩尤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眼下用不着他同敌人殊死搏斗,空有一身力量也毫无用武之地,真叫人难受。这种场合他第一次经历,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开口好。从前一直觉得帝国的那些贵族,某公某侯某伯之类的距离他们这些平民都太过遥远——即便已是君主立宪了数百年,然而大多数有爵位的人也都同时身居高官要职,一般民众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