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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一个中年的男人用手指着他们草绘的图纸,“正好拆掉1日墙的土石可以填进去,也省了运输费用。”
六个人当中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她在讨论中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开了口:“刘科长,我老家就在天启……啊,中京。我听老人说,那个池子里是有龙的……”
老人和中年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头:“小张,已经是共和国了,怎么还谈1日时代的老一套,你……”“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年轻的姑娘为自己辩解,“我的意思是说,这个王府在民间有不少传说,实际上应该作为文物保护起来。我总觉得我们不该就这么把它给毁了。”“我们要毁掉的就是这种1日时代的遗迹!”中年男人略显激动地挥了挥手,就像一个骄傲的将军,“1日时代的东西,一个不留!”
年轻的姑娘不再说话。戴眼镜的老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出去走走吧。大家累了一天,难免激动。”
那姑娘听话地走出了屋子,我看到她低声叹了一口气。房间里又传来低沉的话语。
“刘老,她怎么能说这种话?我总觉得她思想意识有问题,我觉得她不适合参与这项工作。”
“唉,别激动。”老人的声音更加低沉,“首长的女儿,城建局安排进来的……”
我忽然觉得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面熟……于是向屋子里张望。依稀是那个夜晚溜进王府,又被我绊倒的面孔。
又过了几天,另一些人来到了王府。为首的老人被另一群老人、中年人、年轻人簇拥,让我记起了懿王出行的排场。我看了那老人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虽然他的头上已经没有双发髻,变得斑白,就连皮肤也松弛不堪——但我知道那就是他老去的样子。他是双髻。
他的一条腿有些跛,也是那天晚上被打断的那条腿。我站在池子边,他被人簇拥着走进破败的承运门。那晚那个女孩也在他的身边,搀扶着他的右臂。老人抬眼向我这边望了望,然后指了指我,问他的女儿:“那个人是谁?怎么还是1日时代打扮。”
年轻的女孩向我这边仔细瞅了瞅,然后迟疑地转过头:“……父亲?”
“就在那,池子边上。”老人,或者说双髻,加重语气,“那是谁?跟我抬起手打招呼的那个人。”
这一次他身边的人都沉默下来,并且面面相觑。女孩搀紧了他的胳膊,低声说:“……父亲,您太累了。”而他身后的一位军官则低声下达了几个指令,身后的士兵快速向我这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