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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活活饿死。
只不过某些人似乎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究竟有多强。
但无论如何,对方的态度相当鲜明——离开这里,管你生死如何。
李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怒极反笑”——因为这种赤o裸的轻蔑与恶意。而他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面前的隔离带。有这东西在,在他想出脱困的办法之前,他就无法对那些人形成一丝一毫的威胁。
但他并非一个战争罪犯,甚至也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李真做了几次深呼吸。但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实际上他此刻很想当即远离此地,看看能不能真的找到其他的什么出口,然后……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愣。
然后怎么样?因为没有“收留”自己……就杀上门去?
对方或者可以这样做,但是他觉得自己做不出来。或许可以在合适的时机质询他们?但那必须在帝国仍旧存在的前提下——军事法庭会对这种事情做出公正的裁决。可问题是……他们想要割据。
他们要割据,在这里他们就是王。
你没法儿用责任感、荣誉感、道德心这种理由来质询他们——因为他们早已将其抛弃了。
李真想了一会儿,哑然失笑。
他觉得即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还真是一个老实人。仅仅通过这种法子,就快要将自己憋出内伤了。问题在于他一直试着用五年前的那种思维模式去思考——
“假如帝国还在的话”。但问题在于帝国几乎已经丧失了控制力,眼下他们自立为王了。他们没有按照套路出牌,也没有按照套路给自己应有的对待——哪怕是起码的人道主义救援。
然而另一个问题则是……
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喜欢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胡搅蛮缠”这种天赋,他觉得自己天生是点满了的。只是不屑使用而已。
他握了握掌中的朗基奴斯之枪,慢慢坐了下去。
事到如今他不介意再等一等——看看那个中尉军官究竟想要同自己说什么。
一整个下午,塑胶跑道的体育场上空旷无人。李真可以远远看到几个年轻人的影子在大门外转悠,却因为门口的士兵没有靠前。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囚徒,没想到如今真的变成囚徒了。
闷热了一整个下午,到傍晚时分终于略微凉爽起来。太阳落山,同样映亮了晚霞。一整块云彩堆积在西边的天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