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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是那么多的、年龄仿佛的年轻人!那么多的年龄仿佛的,年轻女人!
而眼下她们都在鄙夷或怜悯地看着自己……
该死。肖严觉得热血源源不断地从脚底涌上头顶,却又被李真冰冷冷的目光压回去。
早知道他会出来,哪个还会瓜兮兮地跑过来哦!!
李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微微点头:“既然是你的命令,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但是……”
李真跳下那块石头,分开人群走到肖严的身前。
他原本被士兵们护卫在里面,因此眼下身边没有一个学生。李真凑近他,感受到他虚张声势的怒意与怒意之后的恐惧。这恐惧使得肖严在他靠过来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然后往后微微退开半步。
李真看了看他,低声道:“实际上你不适合做一个纨绔。真有胆来杀我的话,刚才你就该有胆开枪,但是你没有。而这些学生涌进来的时候,如果你当真有那么几分胆色和见识,也该要你的属下鸣枪,但你也没有——其实连你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从端枪瞄准我,变成如今这样子——规规矩矩地站在这里的吧?”
肖严的脸色由红变青,眼睛一瞪就要发作。
但在此之前李真已经阴冷地看着他:“我连类种都敢杀,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低沉的一句话,肖严与他身边几个能够听见两人对话的士兵都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也就是在今天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东西——那东西他们从前无数次听说过,却从未真的见过。而此刻那东西好比北方严冬时节刮骨钢刀一般的冷空气,打着旋儿地钻进每一个人的骨缝里。
那东西叫做杀意。
或者说,威压。
正要发作的怒意被这一句冷到极点的话压了回去,肖严的嘴唇颤了颤。
然后李真看着他闪灼的目光,冷冷说道:“滚”。
这一次上尉便如同被驯服的猎犬,抿嘴、咬牙、微微低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