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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
“那么刚才的我,同样可以创造自己的门徒。”
隔了一会儿,李真说:“所以……现在的你,其实并非一个纯粹的人类。”
“很抱歉。”
北川晴明轻轻地出了口气。李真感受到耳畔略过湿润温热的气流。
她问:“但你之前说,你感染了病毒,得有那柄枪才不会发病。”
“它治愈了它。那原本就是它身上的东西。”
北川在黑暗里点点头。又说:“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是一个纯粹的类种。”
李真扯了扯嘴角:“我没有种族歧视。”
过了几秒钟,李真听到北川的轻笑:“那么我也没有。我不介意。”
“谢谢你肯花这么多年为我做这件事。”
李真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因为北川晴明的这种态度。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那种冰冷而内敛的性格。这样的性格会给很多人以压力和误解,但对他而言却是盛夏日里的一盆碎冰。
对方没有追问——比如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和类种与人类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她甚至没有问自己同那东西之间达成了怎样的协议。
李真因为她的这种宽容和理解而觉得感激。这令他从心底升腾出一股暖流。
于是他甚至有了心情开一个玩笑:“你是哪一个?是北川晴明。还是冰雪与风之王?”
“都是。”北川如释重负地说道,“我们现在是一个人了。”
……
……
弗劳德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实际上在投身真理之门的时候他就考虑过自己的死法儿——在死亡的威胁距离自己遥远而渺茫的时候思考自己的死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一件挺过瘾的事儿。
他想过无数种或者悲情或者壮烈的死法儿,却并未想到有一天自己可能是被活活冻死的。
现在他被困在一栋楼房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隔五条街区之外升腾起袅袅黑烟,而就在半个小时以前那里出现了一个由火焰构成的东西,接着升上云层遁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哪怕被那些火焰活活烧死也比冻死要强。但他接着意识到真到了那时候也许自己就是另外一种不同的想法了。
于是他因为自己的这种“理性”而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一边的克里斯蒂娜虚弱地踹了他一脚:“你还笑得出来?!”
弗劳德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