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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都用手按住耳侧,并且将手搭在腰间,往他们身边的一座废弃加油站之后看过去。
于是应决然也把视线转向那里。从他的角度看不到警卫所看到的东西,但他却能够注意到那两个人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作为训练有素的保卫人员,那两个警卫现在表现得有点儿奇怪。一方面他们显得有些紧张——这意味着他们不是看到了平民或者武装平民,而是认为目标的确有可能对自己要保护的人造成威胁。但另一方面他们却没有立即行动。甚至没有提出明确警告,似乎显得很为难。
随即戴炳成听到了警卫长的报告。并且转脸对应决然说:“他来了。”
这一瞬间,某种巨大的不真实感令应决然有些恍惚。他迟疑了一秒钟才点头,然后左手的食指轻轻用力,按了一下椅子上的按钮。
戴炳成走出了车门,周围的警卫们开始行动起来并且布置防御——这事儿显得有些多余。
应决然也出了车门。椅子上的轮子压在地面上,他能够听到小沙粒被碾得咯吱作响。在机械助力的推动下,他没花多少力气就让轮椅轻巧地转了个弯,来到戴炳成所在的那一侧。
于是他看到同样走出了那座废弃加油站之后的李真。
现在是日近黄昏。李真背着夕阳走过来。他的身影被阳光衬成黑色,看不清他的面容,而一条长长的阴影已经先一步投了过来。
应决然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傍晚——也是黄昏,而李真第一天在保卫局报道。
对方走得很快,步伐沉稳有力。他穿着军礼服——当然是南吕宋的那一种。墨绿色的制服剪裁得体,胸前肩头灿烂一片——它们都在反射阳光。
戴炳成迎上前几步,应决然眯起了眼睛。三个人都能够清晰地看到彼此的脸了。应决然注意到李真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于是他略有些费力地抽了抽嘴角,在脸上弄出一个久别重逢式的笑容来。
戴炳成向李真伸出手去。李真走过来握住了那只手,向这位将军微微点头,视线又回到应决然的身上。他先对应决然说话:“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关切而熟悉的语气,这种语气令应决然的心中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但他很好地压抑了某种冲动,只淡淡笑笑。用同样稔熟的口吻轻松地说:“上个月伤到了。”
李真的视线又从戴炳成的脸上滑过。应决然补充了一句:“你该知道的。那次冲突。”
戴炳成低低叹息一声,说:“他是在宫里受的伤。他为皇帝挡了一枪。电磁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