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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天晚上谢心洲拉了一首调跑得歪歪扭扭的《天鹅》。
喻雾从没听过这样的曲调, 他听不懂谢心洲在唱什么,但他觉得非常美,好像能看见白墙绿瓦的青石板路上, 谢心洲撑伞走在烟雨朦胧里。
喻雾光是想想这个画面就觉得……硬得要炸了。
所以他一直觉得谢心洲是个性感的人,性感而不自知。谢心洲会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有目的和理由,所以无需羞赧, 甚至他可能根本不懂什么是羞赧。
在他看来是,因为想这么做, 所以就这么做了。
这夜睡在庄园, 喻雾挑了间最大的卧室, 两米七乘两米七的床,铺着触感极佳的床单,以及柔软又富有支撑力的床垫。让喻雾意外的是,谢心洲根本不认床, 他原以为新年音乐会在北京的酒店是因为做得让他无暇认床。
但晚上谢心洲洗完澡钻进被窝后夸了一句“床不错”然后顺利地陷入沉睡。
于是喻雾借着微弱的,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月光,看着他睡颜。喻雾觉得他有一种不属于这世界……或者说的中二一点, 有一种不属于这个次元的感觉。
喻雾觉得谢心洲与这世界的纠葛、牵绊太少、太细了, 他觉得谢心洲是一个随时可以抽身离开任何环境的状态, 这就是情感淡漠的人, 情感淡漠的人很难给予别人安全感。
想到这里,喻雾心下了然。他正是因为情感淡漠才不会认床, 因为他的睡眠没有寄托在任何事物上。
这夜是两个人住在庄园的第一夜, 半山这里虽然叫半山, 但其实没有多高。风不大, 庄园空旷,别墅主体厚重, 即便真的起风,在房间里亦是安静。
既然要打昆仑决,那么就要进入从前的训练状态。清晨谢心洲醒来,偌大的双人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这床大到谢心洲要爬一截儿才能到床边。
床头柜贴了张便签,喻雾写的,说他先起床去晨练了。他还在落款处画了个小小的提琴。
喻雾的晨练内容和以前一样。早几年在洛杉矶的场子里,打UFC的人练着巨大的肌肉块,戴着半个脑袋大的手套打沙包。那会儿喻雾在一群人里算是最瘦条的,但所有人都知道,别去惹那个白毛亚裔,那人不要命。
原本的宴会厅已经改装成了训练厅,中央标准规模的八角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