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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方才说了许多话,喝杯茶润润喉吧。”
梁昱舟将茶杯推到父亲面前,轻声道。
“你是当真以为我老了不成?就说这么几句话,还不会怎么样。”梁京江瞥了一眼面前的茶杯,并未动手。
都说血浓于水,可没有养在身边,终于还是隔了一层,梁京江本以为梁昱舟会珍惜他所能得到的一切,但现在看来,他却并不是那么容易满足。
低眉顺眼、逆来顺受,并不是梁昱舟的本性,他梁京江是不会生出那么懦弱的儿子的。
“瞧您说的,我是担心您的身体而已,什么老不老的,您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能把我扛在肩头上看花灯的爸爸。”
梁昱舟借着回忆适时打出亲情牌,那是他人生中惟一一次与父亲如此亲密地出游,一家三口去看上元节的花灯。那时他虽然只有四五岁,但记忆却十分深刻。
“难得你还记着。”
梁京江看着他,脑海中浮现出梁昱舟儿时那张圆圆的可爱的脸,那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就如同当年那个乖巧的儿子,已经不复存在。
“那个新队进来的队长,我是真不知道,爸爸,别怪我,昨晚我和杨前理喝酒的时候,他也没跟我提起这件事,不过之前扣的那两批货,早上已经放行了。”
梁昱舟毕恭毕敬地解释道,似乎是唯恐父亲因此怪罪于他。
“不知者不罪,这事不怪你,我只希望你也不要怪爸爸。”
十几二十年都不在身边陪伴,狠心抛下爱他的妻子和尚在襁褓的孩子,梁京江竟然还在祈求不要怪他。
“爸爸,你都说了,不知者不罪……”
梁昱舟并未说完后半句,对于一个未履行过丈夫和父亲责任的人,注定有着无可逃脱的罪责。
梁京江笑了笑,左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果然有他年轻时候的影子,只是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中午留下来吃饭吧,今日我命厨房准备了河豚。”
“不了,我这边还好多事要处理呢。”
梁昱舟起身告辞,并必要再留下去,有些事不必挑明,彼此心里有数就好。
“哪儿那么多事啊,你当我第一天做生意吗?”
“有私事总行了吧。”
“是谁家的小姐千金这么有眼光?你哪天领回家,我帮你把把关。”
梁昱舟唇角勾起,他小心翼翼守护的女孩,又能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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