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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赵成岩的头颅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杨律师。”
楚亦寒微微向前探起了身子,如深渊一样的双眼透过玻璃窗想要窥视到里面那个人的内心深处,这一句话有很多人都听的有些雾水,那些头颅值不值得杨士林这么做?值不值什么?值不值得他砍了人家的头?这话问的怎么好像有点儿问题?
叶铭手里握着笔,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人,他也不太明白楚亦寒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杨士林没有死?但是杨士林的目光中却出现了一瞬间的变化,只是这样的变化太快,又被他及时低头所遮掩了起来,让谁都没有发现:
楚亦寒的手指微微敲击着手边的扶手,就像是和一个老友感慨人生一样:
“人们总是在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和人,为此不惜任何代价,有时候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实在是无聊又愚蠢,但是总有些人自我催眠自我感动,陷在这样的情绪中不可自拔,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分清楚他在保护的到底是谁?”
楚亦寒眼中的寒芒骤然射出,杨士林却没有抬头与他对视:
“张初和金雨晴的死是对赵成岩最后的祭奠,一个在当年目睹了赵成岩惨状的人会有这样的激烈报复心理可以理解,不过我们相交这么多年,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对赵成岩有了如此深刻刻骨以至于要要像集邮票一样集齐何种赵成岩脑袋的变态心理了?”
一边的刘科眼底闪过了一丝了然,他有些明白楚亦寒的意思了,谁说杀害张初和金雨晴还有给丁洪生下药的人必须是一个人?这整件事儿看起来好像是连在一起的,但其实人头和两个命案的出发点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对于赵成岩那样极致变态的缅怀方式看似是极端又恐怖的魔鬼方式,但是换一个角度来想或许是一种懦弱无奈的泄愤之举,参与尸解案子的人为什么三年来都没有杀了张初和金雨晴?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让丁洪生付出了这样的代价?
楚亦寒盯着杨士林的眼睛:
“人人都觉得尸体可怕,但是有些人远比不会动的尸体更可怕,而还有些人宁愿做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看着一张被易容过的脸也不敢真的报仇。”
楚亦寒的话落地的时候会议室里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很显然楚亦寒这话不会是在说杨士林,他将分尸案和杀人案分开来看,是手里真的有了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还是说他在炸杨士林?
有些人小声出声:
“这算不算是两个顶级律师的巅峰对决啊?”
杨士林轻轻眨眼,看着楚亦寒的样子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