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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且长,溯洄从之,宛在水中央……”
苗杏仁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她是学中文的,虽然有个别字发音不同,但是她能听出来,这是《诗经·秦风》里的《蒹葭》。准确的说,大部分天朝人都知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样的千古名句。
比起一般男人的浑厚嗓音,敖澈的嗓音更加具有辨识度,低沉中透着清越。要不怎么说龙吟凤鸣,那都是仙乐。因而敖澈唱起《蒹葭》这样绵长缱绻的情歌来,颇有余音绕梁三日之感。
不光苗杏仁听傻了,就连李玉芳也呆呆地愣在那里。他以为敖澈喜欢怀旧歌曲,谁能想到居然怀到了上古先秦时候,他老头子还真的是第一次听。糟糕,刚刚吹牛皮吹大了。
还未等李玉芳想好忽悠的词,敖澈就又换了个姿势,这一次,他是盘腿而坐,双手摆好参禅的姿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苗杏仁就窝在他的腿上。
“啊妈咪妈咪哄……”依然是舒缓的曲调,敖澈嘴唇微张,一串串熟悉又陌生的字符从接连出现。他神态无比安详,光是看着,苗杏仁就觉得自己找到了心中的净土。
苗杏仁仰着脑袋陶醉地看着对方,全身心的放松。只是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放松的结果就是,“啪唧”一下,摔到了敖澈的大腿根处。
真是丢死个人了……苗杏仁挥舞着小爪子挣扎着跳了出来,原本的睡意也全部消散。因为她的举动,打破了这一室安宁,李玉芳也从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跳脱出来。
“小师傅——”李玉芳竟然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去庙里对小沙弥的称呼给喊了出来,尴尬不已。“你唱的歌实在是……太神圣了,完全是安抚人心,老头子我一不小心就把你当成和尚了。”
若是别人听到李玉芳这么不会说话,估计心里还要堵一下,可是敖澈不会。因为他本来就曾经当过圣僧,唱的也是在庙里学的佛曲。
“这歌确实是我在寺庙中借住的时候,跟里面的大师傅学的,李老耳力不错。”敖澈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