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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提一个字了,我也权当没听见,”又看了看地上摔坏的茶壶,摇了摇头,“我听说这种老壶最值钱了,摔坏了两把太可惜,这样吧,我这正好有三百银元的银票,就当赔你们的壶了。”
冯三眼摆着手正要说什么,他一个月的酬劳算高了,也不过十五大洋,哪敢收这三百?鱼得水拉住他,接过银票,“行,我们老哥儿俩再客气就是不识抬举了,朗爷放心,这掉脑袋的事,过了此时此刻,我们就都一个字都不记得,那晚冯三眼看见警察署的人来了就下了屋顶,什么都没看见。”
令狐影见他是个明白人,作了个揖,便转身走入了夜色。
起雾了,十九街的梯坎儿在雾霭中变得捉摸不定,令狐影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一侧的巷子里有盏昏黄的孤灯,那是林记豆腐铺,这会儿早已打烊,只留了招牌灯。她走过去,从贴身口袋里拿出戏班子小姑娘给的那包烟,撕开看了一看,抽出一支来。
她将那只烟小心翼翼地拆开,烟丝团成一团握着,摊开了卷烟的纸头,在灯下仔细辨认着:
庙里河母像为假,协助“鲲鹏”保护船上真神像。
只这么短短一句,她又将烟丝卷进去,卷成原先的模样,含在嘴里,摸出火柴点燃。
袅袅烟雾中,她琢磨着那句指令。面上虽无表情,但刚才看到“鲲鹏”二字时内心着实大为震惊。
大家都知道蜀地有个了不得的代号“鲲鹏”的人物。去年夏天,报纸上曾有人登了则通告,上面写着“老贼,限你三日内将脏银散给百姓,否则后果自负”,署名“鲲鹏”。三天后,江面上一只载有五箱白银的小火轮侧翻,开船的两个人游到了岸边获救,可一船白银全部沉了江底,等后面再去打捞,银子早没了踪影。
运“货”的老板当时哪敢报五箱白银?只报了磷土,保险赔偿也按磷土赔,而那老板也在事发后销声匿迹了。有消息说,这钱是关主刘长武搜刮的私银,准备偷运到扶桑国,一说是他勾结扶桑国海盗组织,拿这赃钱换对方的扶植,二说他转移搜刮来的赃钱,为以后跑路做准备。可这些都是小道消息,虽然吃了“鲲鹏”的哑巴亏,但也终究没法追责他。
这事后来在民间传开,就连街头巷尾的小娃娃们都把它编成了儿歌来唱。
除此之外,这两年在沪城时,她也偶尔从老骆口中听到“鲲鹏”这个名字,话里话外只觉得这是个厉害角色,可“鲲鹏”是谁?是哪方面的人?就连老骆都说不清。
她也曾琢磨过这个名号。《山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