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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妈又开始说我们三兄弟的事。一贯的,从哥念博士,今天要去工研院面试国防役炫耀起,然后是我,强调我虽然很不可靠,可是很会写小说(好谜的关联性啊),最后是弟弟,正在师大念研究所,明年会回来彰安国中实习。然后强调三个儿子都快要论文口试、都要毕业了。
“所以我一定要好起来。”妈很轻松地说。
是啊我就说我爆炸性的自信其来有自。
镇定剂发挥效果,妈开始觉得有些朦胧。我说我已经在网络上同步贴出关于妈的故事,妈好奇地问了几句,我说大家觉得感人,我有机会轮回家就将稿子印出来给她看。
妈渐渐睡着,嘴巴微微打开。
我用沾湿了的棉花棒润泽妈的嘴唇。颇有感触。
小时候生病发烧,什么东西吃进嘴里都狂吐,妈会偷偷在家里帮我们打点滴,因为喝太多水会反胃,我们嘴唇干裂,妈会拿棉花棒沾湿,放在嘴里让我们吸吮,然后抹抹嘴唇。一直到前年我因为疝气住院,妈还是将棉花棒沾湿温开水,放进我的嘴巴里。
但我一直到昨天深夜,才猛然想起我们并没有带棉花棒去医院。早上出门前我才问奶奶拿了包棉花棒。
妈最细心。
又或者,妈的爱总是最多。
2004/11/23 下
哥快来了。
我们常常在南往北返的车上聊妈。
一直以来我们都很庆幸没让妈失望,我们很清楚身为妈的骄傲,身上一定要有各自的光芒。哥说我的成就来得最早,妈总是很开心跟别人说我出过书,据说在网络上很红,每次去书局买医疗相关的书籍,都会像纠察队检查我的书有没有放在架上。
我总是期待将来有什么大众文学奖等我去抢,站在台上发表讲演时好好谢谢我妈。
妈常说,我的文学细胞来自于爸,然后提起爸以前写给她的情书。这样说也没错,小时候每周末日记本上的作文功课,三兄弟总得乖乖拟上一份草稿交给爸批阅,反复修改后才准腾在日记上。如果爸很忙,圈改的句子少些,我们就爽得一塌糊涂。
但再三修改后的句子,就算凑一千句也组不出一篇好文章。
小学四年级末的暑假,妈突然兴起让我们兄弟去国语日报社学作文的念头,于是牵着脚踏车,带我们到国语日报社报名“补作文”。在那里,每次都得完成一篇文章才能离开,所以并没有谁改完了才作数的情况,所以我尽情地写,认真地写,写出了极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