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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聆风:“?”
“对不起对不起。”空气里飘着酒香,陆南桥慌乱中手一抖,剩下小半杯也泼了。
“你是不是觉得,洒都洒了,不如全泼我身上?”段聆风抓着他的手,满脸怨言,他将酒杯递到唇边,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你是不是对我还有点意见?”
兴冲冲地约架但是打不过,意见是有的,但陆南桥不说。
“我只是有点……意外。”
“懂了,这是惊喜了。”段聆风被他泼废了件衣服,也没见得有多在意,“在这种地方见到你我已经很惊喜了,你大概……不用再给我制造别的了。”
侍者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担心他们有什么冲突,过来询问。
“没事。”陆南桥主动承担责任,“我们自己解决。”
酒店楼上有贵宾专用的套房,陆南桥开门的时候,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就过来参加个寿宴,前脚外公让他认识个新朋友,后脚他就和人家开房了。
怎么想怎么不太对。
换个衣服罢了,怎么就是开房了。
“想什么呢?”酒渍沾在身上很不舒服,门刚一关,段聆风就开始脱衣服,“桥桥,给我拿个毛巾过来。”
“我外公让我认识新朋友……”言外之意,要不你自己洗,我再去楼下逛逛?
“我应该就是你说的新朋友。”段聆风把弄脏了的上衣递给陆南桥,“和你外公聊天的那个是我爸。”
这家庭关系,快把陆南桥绕晕了,他不便多问,段聆风见他困惑,还好心做了解释:“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和我妈离婚了,他俩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然后我现在的家庭,应该算是重组家庭?”
所以他和妈妈姓,妹妹向伊阳和向总姓,陆南桥理清楚了。
“毛巾毛巾。”段聆风伸手要东西,“拿过来我跟你慢慢说。”
八卦听一半,陆南桥不情不愿地去找毛巾了。
脱衣服就脱衣服,脱得那么好看给谁看。
陆南桥把毛巾丢了过去。
正常脱上衣的段聆风仿佛隔着毛巾听见了他这层腹诽:“营业的事情揭过,刚才我俩谁理亏啊?”
陆南桥理亏。
“一点歉意都没看出来。”段聆风指责,“太过分了。”
陆南桥:“……”
“那你要怎么样啊段少爷。”没了虚假营业关系以后,陆南桥发现他们两个人都挺能来事,“要不我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