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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说得通。
但是夏让尘直接夺过了他的手术刀,划伤了自己的手腕。
这位娇气的弟弟一向怕疼,受点小伤都要烦他。
当鲜血溅出的时候,季歇没来由地想起了自己母亲自杀前的一幕。
鲜红的液体是有生命力的,蜿蜒到他的脚下,攫取他的呼吸,让他的心脏越跳越快,近乎疯狂。
他们都在向他示威。
以死相逼,将自己捧得格外高尚,身躯死去了,灵魂还要折磨他,不眠不休。
休想。
这是季歇状态最不好的一场手术,尽管手术相当成功,但他知道,这场手术本身就是失败。
他凭借自己的肌肉记忆,近乎冷酷地思考,让夏让尘活了下来。
这场示威失效了。
季歇却没有因此感觉到放松。
夏让尘在手术之后,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别的人可能看不出,但是季歇太熟悉曾经的夏让尘了,一点点细微的破绽都会在他眼中无限放大,变得格外刺眼。
夏让尘的性格变了。
夏让尘的习惯变了。
夏让尘的眼睛变了。
……
太多的改变,反复引导他走向那个既定的结论,像是数学的推导公式,一步步将他引向最后的答案。
季歇一直在试探他。
在病房,在葬礼,在车上,甚至在前一秒。
他自己伪装了太久,以为自己戳穿别人的伪装也很有意思。
其实是乐在其中的,难道不是吗?
等式是平衡的,他人等量的痛苦,才能换来他等量的快乐。
这是他的父亲,现在躺在潮湿地下的冤魂告诉他的。
但是,就在刚才,夏让尘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季歇却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
他把自己的软肋刻意摆在夏让尘的面前,像是在笼子里放上一块淋漓的肉,等待着自己的猎物自投罗网。
猎物来了,他关上了笼子,望着对方湿漉漉的眼睛,心中却无端升起一阵刺痛。
他肯定了,面前的夏让尘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同时,他也刺穿了自己。
原来,疼痛是双向的。
他刺向他的剑,也会刺穿自己的心口。
季歇的手一抖,有大团的血积蓄在他的掌心,像是心口里汩汩流出来的。
等他回过身来,却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