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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的海报还没画完,我现在得上去画完,实在没时间呢。”
“十分钟而已,你少刷会儿手机就能挤出来。”
“我累了,刚才买栗子排好久队。”
“想吃甜宝家的栗子,都得排队,你那袋也是小宵排队买的。”
“……”
“还给你剥好了。”
“……”
陈星夏哎呀一声蹲下,脑袋从栏杆缝里挤出来,像个幽怨的大头娃娃:“妈,我也一把岁数了,要脸要面的,你就不能……”
“你就该多和小宵待待,和人家好好学学。”
又是这一套,有完没完?
陈星夏孤立无援,到底是拧不过夏女士,从楼梯上梆梆梆下来,踹了袋子一脚:“这么多我怎么拿!”
“那儿。”夏女士瞟了眼院子,“拉你爸买菜的小推车去。”
“……”
陈星夏拎着大包小包出了门,没拿陈教授专用小推车是她最后的尊严。
见她出来,大阿哥又蹦跶起来:“小满去找小宵了!小满又去找小宵了!”
好一个又字。
陈星夏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扔向笼子:“早晚拔光你的毛!”
*
午后的东棠里有种处处放慢了的惬意。
古旧的小楼之间,谁家播的京剧《贵妃醉酒》和拐口下象棋大爷们的“将你”融合在一起,自在和谐。
陈星夏倒了倒手里的袋子,她家和严家隔着一条巷子,路程需要三分钟。
她故意拖延,一会儿去给下棋的大爷们支招,一会儿和居委会张大妈八卦。
聊到后面,张大妈去抢前面菜市场的甩卖鸡蛋了,她就坐台阶上看小孩们做游戏,就是不往严宵家走。
陈星夏的爷爷和严宵的爷爷是挚友,两人以前都在市建筑设计院工作,后来还成了邻居。
陈星夏和严宵各自在娘胎里时就认识,除去严宵五岁到七岁那段时间,严宵爸爸举家搬到沿海城市做生意,他们没有分开过。
换句话说,陈星夏也一直活在严宵的光辉之下。
这个学习比她好,性格也比她懂事听话的竹马,不仅处处压她一头,现在还学会了告状——还告的特别自然巧妙。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反了天了!
所以,去你的吧,谁给你又送吃的又送礼的。
陈星夏起身拍拍屁股,招手喊杨奶奶家的柄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