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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动手?”
她声音越来越冷:“凶手的作案手段,恐怕就是白日里盯上少女,夜里派人去劫掳,再放上一封相约私奔的信件来伪装。少女被掳到他的作案地点后,便自此消失于世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想到侍卫们从月季花丛中挖出的那九具尸骨,心下凄寒。
这个时代没有DNA比对技术,也没有颅面鉴定技术,这些夭折在鲜花之下的少女,恐怕只能永远含恨了。
没有人知道她们是谁,也没有人能洗清她们“与人私奔”、“无媒苟合”的谣言。
性命,血肉,声名,都被刮干剃净,字面意义上的锥心蚀骨。
景明渊同样想到这些少女的凄惨冤屈,咬了咬牙,沉声吩咐侍卫:“去找罗有富,直接把人带回县衙来!”
侍卫眉头微皱:“大人,抓来的那几个打手还没招供,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如果凶手不是罗有富,他抓到漏洞后说不定会……”
景明渊打断他的话:“直接去!就算不是罗有富,他也逃不开关系!晚了的话,说不定又有人要遭殃。”
侍卫领命而去,不久又有几人送了新挖出的尸骨进来,房间再次被紧绷而压抑的沉默填满。
元熙宁在这样沉闷的氛围下待久了,只觉得有点窒息,站起身来打算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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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来到此地调查县令的死因,没想到竟牵扯出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罪恶。
她在县衙内漫无目的地踱步,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大门口。她走出县衙,在街边缓缓散步。
此时天色擦黑,街上行人步履匆匆,都着急回家。只是不远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正在路中央围着。
元熙宁不由自主地朝那群人走去。走得近了,她听见一个粗哑的女声正凄惨哭求:“饶妾一条性命吧,妾真的是无意的……饶命啊……”
砂纸磨过一般的嗓音带着绝望和恳求,平白的给昏暗天色增加了几分狰狞可怖。
元熙宁透过人群间的缝隙望过去,只见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跪伏在地上,不停地叩首哭求着。
妇人面前站着一个少年,此时少年身边围着几个仆役,个个手持棍棒或长鞭,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殴打那妇人。
妇人衣衫粗陋、发髻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而糊满了眼泪的脸上,暗黑的死气浓得化不开。
这妇人马上就要死了。元熙宁皱眉望着地上的妇人,又打量着妇人身前的少年及其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