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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理认错认得太干脆,导致顾澄风话都没法接,于是乎,他心里那团邪火就这么盘旋在胸口,消不下去又发不出来,快要把他给憋炸了。
其实他大体上还算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他也清楚昨晚那种情况,临时标记是不可能缓解药性的,他人都要烧没了,也不是死守着那点贞操的时候。
可他就是气不过。
气不过明明后来标都标记完了,喻理这小兔崽子还跟见了腥的野兽一样,压着他干了一次又一次。
他是第一次知道在Alpha面前,任凭他格斗术多么强大,都一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以说是完完全全被压制了。
谁能料到,小学弟这瘦削的身材底下,居然是他妈如此勃发的肌肉。
……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
从下午第一堂课开始,窗外就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顾澄风百无聊赖地伸着长腿坐在最后一排,整个人眉间都是散不开的燥郁。
昨天他被喻理送回家的记忆已经扭曲到模糊,整个脑子被那股椰奶味儿给刺激到缺氧。
顾澄风整个人都被熏得有点迟钝,连标记这么大的事都被冲淡了不少。
那股又酷又炸的信息素是喻理的。
椰奶味儿才是他的。
谁知道,他早上用了整整两瓶信息素气味阻隔剂才敢出门。
几个兄弟看出他心情不好,都识相地没有来打扰。
这个天气去操场打球不现实,被罚站也不能开溜,还不如就在教室里老实呆着。
顾澄风这样想着,听着窗外催眠的滴答雨声,干脆拿书枕着,趴在位置上睡了过去。
任课老师们难得见顾澄风这么安分一次,都默契地没有去招惹,连他周围的同学也免于被提问的命运。
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睡到放学,放学时顾澄风被下课铃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窗外看去,雨下得越发的大了。
前排的李肖生给他留了字条:顾哥,我有点事儿提前撤了,外面下雨了,我给你留了把伞,在我抽屉里。
顾澄风往李肖生的抽屉翻了翻,翻出一把天蓝色的折叠伞,伞面上还带着卡通长鼻小象的图案。
他非常之嫌弃地把伞又塞了回去,潇洒地把书包往肩上一扔,就这么走了出去。
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到一楼,顾澄风被不远处一把银灰色的伞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