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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刻的一次是来例假弄到裤子上。”
韩青时搂在穆夏肩上的手收紧,将她压进了自己怀里,“没事,都过去了,以后你有我。”
“我知道啊,所以我现在才敢提嘛,你看我平时嘻嘻哈哈的,哪儿看得出来被欺负过?这些事除了你,我爸妈都不知道。”穆夏笑笑,表面看起来很不在意,逐渐泛红的眼睛却无法隐藏此刻的真实情绪,“夏天本来就穿的少,校服裤子还是白色的,血迹一弄上去特别扎眼,刚好那天是高考动员大会,所有人都要去操场,可是从下楼集合到回教室,没有一个人提醒我,还是隔壁班的女老师无意发现,带我去她宿舍换了衣服,她还亲自把我送回教室,说我因为坐到不干净的凳子才弄脏了衣服。”
女老师的话其实没人相信,但对当时的穆夏来说,那是她能再次踏进教室唯一的借口。
“如果有机会,我想好好感谢那位女老师。”韩青时说,感谢她在一个小女孩最敏感的年纪保护过她。
穆夏也这样觉得,“所以不久后的高考,即使我身体很不舒服,还是考了数学单科全市第一。因为那个女老师是教数学的,考前最后一个月,她带过我的数学辅导课。”
“嗯。”韩青时应声,心疼也欣喜,心疼穆夏原本可以保送,最后却在这样的环境里参加高考,欣喜她即使受人欺负,依然保有善良,知道感恩。
“后悔过回来这里吗?”韩青时问。
穆夏摇头,“外婆那段时间情况不好,我能一直陪在身边照顾她,看她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结果,还有啊,我的高考成绩是全县第一,学校敲锣打鼓来我家,送了两万块奖金,这些钱刚好够大学四年的学费,爸妈多省事,要是没回来,根本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不对,还是有遗憾的。”穆夏突然改变态度。
韩青时问她,“什么遗憾?”如果是她能做到的,必定要找机会弥补。
“老学校的朋友。”穆夏说,“当时有几个玩得很好朋友,本来打算等他们高考结束,一起去旅行,结果我突然走了,后来就没再有其他联系,挺可惜的。”
“还记不记得他们的名字?”
“当然记得啊,王嘉嘉,武盈……”穆夏几乎脱口而出,“我们最后一次一起玩还是那年校庆。”
听到‘校庆’两个字,韩青时映着水光的平静双眼忽然盛满了亮光,“校庆好玩吗?”她问。
穆夏毫不犹豫,“当然啊,那回是十年一次的大庆,高三也不用上课,学校组织了连续三天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