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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怎么样,怎么今天像不舒服?”
张子滨愣了一下,然后含糊着说了句:“可能……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我也不大清楚。”
“男朋友?”沈砚书眉头一皱,“我们学校的?”
“作曲系的,也是大三,说是跟她是中学同学。”张子滨解释道。
沈砚书哦了声,“他们感情不好么?”
张子滨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好像那男的脾气不太好,郑潇经常和他吵架。”
沈砚书不说话了,他并不清楚学生的感情生活,所以无法确定他们之间是耍花枪还是其他,漫说别的情侣,就是他和容溪这样不明不白的都还要隔三差五吵一下呢。
想来要是郑潇需要帮助也会讲的,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和张子滨进了琴房。
民乐系的琴房在五楼,没有课的时候会开放给学生练习用,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阳光照进来有股懒洋洋的暖意。
风从窗口吹进来,扬起了窗帘,流畅的琴音从纤长的手指下流泻出来,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但你的琴声里一点不安的感觉都没有。”沈砚书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和张子滨对坐着,双手张开轻按在琴弦上,这首《酒狂》传说是阮籍在曹魏末期司马氏的恐怖统治下,因叹于“道之不行,与时不合”,只好“托兴于酒”,借以掩饰自己,免遭迫害,乐曲通过醉酒的神态,抒发内心烦闷不安的情绪。
可是刚才他看张子滨只弹出了其中的积郁之气,却没有应有的发泄之意,与音乐流动如注,如满腔怒火尽泄,表现了外形酒醉佯狂,内心疾恶如仇的意境大相径庭。
“上周练习了没有?”他皱着眉问道。
张子滨不敢看他,“……练了。”
“练了弹成这样?”沈砚书眸光一盛,变得凌厉起来,“弹棉花都比你弹得好。”
张子滨的头垂得更低了,“……对不起,老师,我、我没好好练习。”
见他承认错误,沈砚书的脸色顿时就柔和了下来,“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你女朋友,但无论如何,不要耽误了你的学业。”
张子滨闻言就点点头,沈砚书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开始纠正他一些指法上的错误。
因为《酒狂》是古琴乐曲中罕见的6/8拍子,由于弱拍常出现沉重的低音或长音造成音乐的不稳定感,可以表现人在酒醉后步伐踉跄的神态,需要多加练习,于是张子滨这个周的作业,依旧是练习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