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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沈砚书闻言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意味深长的嗯了声,“……以后会更大。”
容溪:“……”这句话是要开车吧?是吧?肯定是!
她脸又红了,羞答答的,像刚盛放的红玫瑰,沈砚书心头一颤,觉得整个人都有些热起来。
异国的夜色总是深沉,朦胧中从窗口望出去,似乎连月亮都与故土的不同,宋知浓在爱人的温柔中沉醉,嘤咛出声,然后将最柔软的自己奉献给他。
只有在面对容溪时,才明白温柔乡英雄冢的意思,沈砚书如是想,想完后翻了个身,把睡得无知无觉的人往怀里一裹,也跟着沉沉睡去。
第二日是元旦,晚上是乐团在纽约的第二场演出,也是最后一场,沈砚书吃过午饭后就带着容溪买了饮料和蛋糕一起赶去剧场。
乐团里有些人容溪是认的,有些却不熟悉,但不管熟不熟,此时她来探班,见到同胞总是开心的。
晚上的音乐会也很精彩,开场是敦煌古曲《品弄》,接着是一组从敦煌石窟壁画中研究复制的古乐器,还有《百鸟朝凤》,唢呐的声音一出,像是能贯穿云霄。
沈砚书是最后一个节目了,古琴与钢琴协奏曲《太极》,讲究的是“大道生,出太极;阴阳分,天地立”,古琴与钢琴原本就是中西不同人生哲学的化身,钢琴以无调性的旋律和强力的节奏排山倒海而来,而古琴依然处变不惊、自守其道,音乐从冲突到融合,钢琴最终融化到古琴的主题上来,在高音区以琶音变为陪衬,追随古琴声而终。曲末,古琴与钢琴琴声相和、阴阳相守、各得其位。
一曲落,整场音乐会结束,场内的掌声是在一瞬间的静默之后爆发出来的,并且经久不息。
容溪和所有观众一样站了起来,用力的拍着巴掌,她内心的激动只能透过这样的方式宣泄出来。
等见到了人,努力半天,也只说出了一句:“……真棒。”
沈砚书一手抱着琴,一手环着她的腰,轻轻的笑了一声,“这次没睡着,元元你也很了不起。”
容溪一愣,先是嘟嘟嘴表示不满,然后又笑了起来,扒着他的手放开了自己。
她只在纽约停留了元旦这一天,第二天早上就启程回国,沈砚书和乐团成员一起,去往下一个城市。
再见已是一月中旬,再过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天气比他走的时候冷多了,光秃秃的枝头挂着冰凌子。
容溪倒没去接他,他落地的时候她正在病房会诊,连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