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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理解什么?”
“既然他完全有可能知道自己会活下来,为什么张师士要替他担保他这次不是故意捉弄我们。”
“张师士还不是多次替你担保你留在‘脊椎’不是为了逃避族长的责任?”
“这两件事根本不是一个性质。”
“现在沙漫家族仍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是你的刚愎自用害死了你的祖父,而你躲在这里是因为不敢面对元老院的指控,你觉得这还不是同一种性质吗?”
业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当然不是这样,我知道。而冀是真的躲起来不敢面对你们,但他得到你们的接受却比你得到你家族的理解直观得多。”斯科特神情严肃道,“所以你大概感觉不到,在面对一件死无对证的事情时,张师士的担保会有多么大的说服力。你说他包庇冀也罢,但在你族人的面前他也在‘包庇’你。”
业的情绪显然有些失控。
“我会害死祖父?……我做的只是每一个沙漫家族的人都会做的事情,我做了他们一直教育我要去做的事情!拯救别人有错吗?他们宣扬了几个世纪的牺牲自己拯救大多数人,宣扬了几十年的‘少一个不少,每一个沙漫都有扛起族长职责的能力’!”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反驳,“现在他们反过来说我刚愎?”
“你要明白,这场瘟疫改变了沙漫家族。”
“我明白!他们只承认祖父,他们认为我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没爹没娘只会在祖父的羽翼下作威作福。我没有任何人能倚靠,我也不需要倚靠。如果张师士也维护我,我永远得不到家族的承认!
“他们并非不承认你,他们只是在等你的回答。”
“我回答他们什么?接受他们的指控和承认祖父是我杀的有什么区别?”
“业,冷静。”
“……对我来说祖父的死永远都不能这么草率地抹平过去。我不能让他为了救我而牺牲的行为变成替不懂事的巨婴擦屁股。”
“我明白的,我明白。你的祖父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业捂住脸嗤笑一声,“他就……”他刚出声就咬牙忍住,那句话几乎要破口而出。
斯科特担忧地望着他。
“你什么都不明白。”业抹了抹眼底仰头望天花板上看,碎发遮着眼睛。
斯科特苦笑。
“我就知道,泽尔冀做出可能置自己于死地的举动必定有诈。他最珍惜的就是自己这条命,无论如何他不会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