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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着,轻轻将手搭在小腹上。
她再次被眩晕击倒,那个瞬间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度恐惧的事情,但她什么也没有了印象,她只觉得钻心的痛绞着每一寸血肉,逼得她战栗着蜷缩。
“……此咒必达,令行勿迟。”那人扬起手臂。
她忽然明白了,那人不是要咒杀她。
但却比杀戮更恶毒。
她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恐怖的低沉念诵伴随着烙印在她体内横行霸道。她将手指一寸寸戳进自己的心口,仿佛在摸索着什么潜藏在深处的东西,黑血喷流,她拔出手指的瞬间整个身体都如同山崩一般垮塌。
她从未发出过此刻一般悲惨的声音。
彻底地绝望。
她看着对方脸上的凶相慢慢褪去,幻化成美丽而温顺的假面,那人微微眯起眼睛,藏起眸中极端嫉妒与疯狂的苦涩,笑得残忍。
仿佛剧烈的崩溃之后,麻木地等待着气绝。
法阵的花纹抽出丝线钻进她的身体完成诅咒,那人离开了,门随之紧闭。
她颤抖着站起来,傀儡术金丝在整个房间中布成了网,牵动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拉扯着每一块骨和肉。
她宁愿碎尸万段。
-卿一个战栗惊醒,冀按着她的后脑令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门口……那个人……”卿还记得自己亲眼所见。
浅蓝发丝轻轻撩拨脸颊,亮橙色的眼睛伶俐娇俏,纯净而美丽的容颜啊……那诅咒却阴毒至极,眉眼间笑意残忍无比。
“那不是‘她’……我在梦里就是‘她’,那门口的那个人……诅咒了‘她’的……难道除了‘她’和我娘亲,还有另外的巫族人?”卿惊恐地望着冀。
冀的手从卿的指缝中游出来,慢慢捋过她浪涛般的白发,落在身下的缎子床单上。
“没有了。”冀说,“那时除了你母亲,只有一个巫族人。”
卿爬起来退开,冀也慢慢起身靠在床头。
“你和业推断出‘她’是巫族对么?”冀向她伸出手。
“我们猜错了吗?”
“对,你们错了。”
卿怔怔地瘫坐。
“亲眼看到了吧,这是我几乎每一天都要承受的梦魇。”冀见她不肯过来,便放下了手,黑眸慢慢地眯紧,“在梦里,我用‘她’眼睛看着,遭到背叛、陷害、诅咒,被封印在与世隔绝的另一重空间,在尊严被践踏和自由被剥夺之后,将自己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