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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淡写:“这地方不错。”
她们的关系站在最亲密和最陌生的交界处,这世上唯一特殊的关系该如何对待,庄静檀还在探索中,刚才一下子聊得过了界,现在话题结束了她才反应过来,不自在和别扭几乎完全控制不住,随便找了句话做结尾。
庄静音:“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过来,我很多事都是在这儿想通的。”
庄静檀微挑了挑眉,抬手随意挥了挥,连再见也没说,把头埋得很低,为了抵住即将到来的风雪,步子迈得宽又潇洒。
庄静音看着她的背影,唇边的笑意逐渐淡去,隐没。
人和人之间相处,最难的就是试图透过浅显的言行举止,再加以愚蠢分析去看穿一个人。
往往会偏差过度。
甚至经年累月的相处也没用,庄静音犯过这样的错误。
她不再尝试着了解谁,只分辨有用或无用。
但是庄静檀,她站在自己面前,是种不同的感觉。
她身上有如此明显的戒备、漠然、凶意。
让人能轻易地想象勾勒出属于庄静檀的过往。
庄静音不需要刻意分析,就有直抵中心的猜测倏然浮现。
她过得也很难。
一种非常复杂的心绪流淌在庄静音心间。
本来她委托了庄静檀这么久,收尾时受其所托,去为庄静檀那短暂混乱的情事收尾,让斯珩尽快死了那条心,是件很正常的事,事情难度也不算高。
庄静音只是帮忙去办,至于两个人还要如何纠缠,会不会纠缠,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但现在,她隐秘地希望该断赶紧断,断得干净一点,彻底一点。
斯珩那样精明锐利、坏水满腹的上位者,危险系数过高,实在配不上庄静檀的一根头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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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静檀回到了休养生息的正常轨道上,犹如之前每一段短暂的感情,她都能很快抛之脑后,研究起生财之道,只是这次尾款到账,财暂时不是眼前问题了,她也不是贪心的人,一时间除了睡觉、铲雪、喂冻晕在门口的松鼠,去墓园给锻刀老师Kordell多立了块碑,也没多安排别的活。
她跟庄静音算是交接班,只有沈珧女士委委屈屈地觉得庄静檀又跟以前一样凶了。
庄静音在东部办事,同时密切注意着国内动向,偶尔来南卡一趟,约在外面跟庄静檀见面。
她感觉庄静檀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