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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知道吗。”齐越问。
谢鑫昊肩膀半支着床,眼神散漫,“没告诉,让他们担心干嘛。”
“你来真的,拿命追?”齐越语气骤然严肃,“你以前做事从来没有这么不计后果过。”
“对他,我一直很认真。”谢鑫昊垂眼,“从我明确自己的心意之后。”
齐越和季泽远默契地没再说话,正好何嘉归还冰袋回来,齐越眼瞅着病床上那位眼神软了下去,整个人徒增了几分虚弱。
“你要走了吗?”谢鑫昊第二次问道。
齐越:“……”
季泽远干咳一声,谢鑫昊视若无睹:“你回去吧,别因为我耽误正事。走的时候能帮我叫一下护士吗,我疼的厉害。”
季泽远:“……”
何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走过来替他调整了下床位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离那三人远远的,很有外人的自觉。
谢鑫昊顿时觉得哪里都不舒服起来,这次是真的。
不一会儿林志也回来了,神色匆匆的:“校长打电话给我,我得赶快回去了。”他朝何嘉递了个眼神。
“麻烦你替我和校长说一声,我晚点再回去。”何嘉说。
谢鑫昊瞬间看向他。
“行啊。”林志爽快答应。换作是其他老师,无故缺席几天,无论如何是会被批评的,但对何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光谢鑫昊以何嘉名义捐的钱,就足够份量了。
“咳。”齐越咳了一声,“既然有何嘉在这儿,我们就先走了。”
谢鑫昊敷衍地应了一声,眼神黏在何嘉身上分不出分毫。
“操,真受不了。”季泽远嫌恶地踢了床脚,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病房里重归安静。
何嘉依旧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身上还穿着来时的那件外套,下摆处沾上污泥和鲜血,已经由湿变干。何嘉头发上有根枯树枝,脸上灰了一块,眼尾处还贴着创可贴。
谢鑫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看着眼前的人,胸腔里所有的酸胀争先恐后冒了个头,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
“仔仔。”谢鑫昊喊,“你还在乎我,对吗。”
如果不在乎,何必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为什么不转身就走,狠了心放他自生自灭?如果不在乎,明明说着不让靠近,却为什么每次都心软?
他看着何嘉,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