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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胃口,他不想扫大家的兴,“你们去吃吧,我现在不饿。”
这答案在意料之中,沈弯也不强求。只有芍药在走远了之后,看着远处坐在椅子上头顶着墙的赵偌轻声叹了口气,“赵伯伯的时间似乎也不多了。”她能感觉的到,赵伯伯的精气神正在溃散,再撑七天对他来说只怕已经是极限。
“你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沈弯喝了口雪碧道。
她其实知道芍药想表达的是什么,这几天下来,赵偌对父亲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底。他会帮父亲做任何儿子该做的事,但是却没半点身为亲人该有的温情,很显然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恐怕是连死亡都无法调和,而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无论芍药怎么旁敲侧击,赵偌都没透露半个字。再问赵父,赵父也只是说自己罪有应得,这些附加在他身上的每一分痛苦他都不冤枉。
他们父子不肯沟通,旁人也没办法。
“人真复杂。”芍药喟叹了一句,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
和芍药说的那般,赵父的身体状况直下。之前好歹还能说几句话,只一晚上过去话都说不出来,连睁开眼睛都是勉强。赵父大概也知道自己快差不多了,在昏迷前强撑着对儿子道:“让你妈和弟弟来。”
之前那么久没提见他们,现在却提了,这话代表的含义是什么不言而喻。
赵偌手指动了动,然后机械般给母亲去了电话。翌日下午,沈弯就见到了赵偌的母亲和弟弟。
赵偌的母亲见到丈夫表情复杂,而赵偌的弟弟时不时抹着眼泪,会问爸爸在哪。还是小孩子的忘性大,当初在医院那样咬牙切齿涕泪横流,现在也还是什么都过去了。
大概是看出了芍药的好奇,又或者是不愿意儿子背负某些不好的名声。在病房里,赵母说出了儿子冷淡对待丈夫的原因,“他太自私了,去年他妈得了癌症,他舍不得那些医药费,直接放弃了治疗。我婆婆从发病到去世,半个月的时间都不到,人就没了。孩子打小是她老人家带大的,感情最深,到现在都还难以接受这个事。”
芍药没想到赵伯伯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也不想指摘什么。不过一边是最亲近的奶奶,一边是血缘相关的父亲,赵偌作为孙子和儿子,在情感上难以释怀她完全能理解。
“真没想到。”私下里,芍药对着沈弯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赵父突然醒了过来。他状态出奇的好,蜡黄的脸上也多了一丝血色,说起话来口齿十分清晰,在场人都清楚,这是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