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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直哉重新现身并受了重伤的消息, 并没有多少外人知晓,除了真望他们及事务所的一众人员之外,唯二清楚这件事的, 也就只有尚在禅院宅替直哉暂且承担家主事务的信史, 以及......来自加茂家的加茂宪纪。
毕竟,越少人知晓越有利于直哉安静休养。
信史这边自然不用多说, 待直哉醒后不多时, 恢复了些力气后, 便强撑着精神同对方通了电话, 以让对方能彻底安心——此前在直哉昏睡期间,信樱虽有向自己的胞兄告知过一些消息, 但到底彼时的直哉尚未脱离危险,在没有真正亲耳听到直哉的声音前, 信史忐忑不安的心终究难以完全放下。
[家主大人!]信史的带着几分压抑哽咽的嗓音,透过手机听筒的传达, 染上了些许电子颗粒杂音的不真实感,[万幸......您平安无事, 我......]说着, 大约是情绪终于积攒到了难以抑制的顶端,信史的声音愈发黯哑,渐渐低了下去, 几近于无。
“信史, ”虽无法看见信史那头此刻的神情模样究竟如何, 但只听着这声音, 直哉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眉眼间因伤势初愈的病痛而带来的疲乏, 不由得多了几分柔和意味, 浅浅地勾起唇角,对着电话那头温声道,“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
[承蒙家主大人信任,属下......不负所托!]信史的声音再度从听筒中响起,只是较之先前,沙哑的意味更浓了几许,不过除了这一点,电话中的信史也再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的外泄,仿佛先前从他话语中悄悄溜出那丁点儿的哽咽,只是直哉的一时错觉,[只是不知,家主大人要何时才能回来?]
“这个......”闻言,直哉看了一眼守在他床边,面无表情地照顾着他的真望,虽什么也没有说,只静静地看着他,却也透出了一股子无声的威严,叫直哉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瑟缩。
即便眼下,他只觉得自己除了身体稍稍会有些容易疲累之外,基本没什么大碍,却也有些不敢就这么当着真望的面,直截了当地说出口,只得无奈道,“我这边暂时还需要休养一些时间,不过......正好也趁此机会,可以稍微检验一下前几年下来的‘清理’效果。”
[是,我明白了,家主大人,]信史沉声应道,谈起正事,语速也稍稍变快了些许,[这几日族中因为外界的种种传言,确有生出谋为不轨之心的人,不过因为有直毘人大人坐镇的缘故,暂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事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