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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这一连串的逼问将我打得节节败退, 我一时之间竟连挣扎都不敢,只湿漉漉又温顺乖巧地呆在他怀里,忽而抬眸专心地用缠.绵的目光去勾勒他清隽的眉眼。
他身上松松披了一件玄色的披风, 凤眸泛着异常的冷,长臂一伸便轻易地揽住我细瘦的腰身, 苍白宽大的手掌横在我腰间, 恍惚间如在白嫩的豆腐上压了一块凛凛坚硬的冷玉,就怕压碎了去。此时冬日虽早就过了,但倒春寒的威力依旧不容小觑,我缩着身子, 尽量朝着谢言贴近,试图汲取温暖。
谢言并未排斥我单方面的亲近, 他就是如此,只要我对他稍微示好表现出亲昵, 他便会对我的造次既往不咎, 可以说是大度得很。
他眼下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灰瞳沉沉,微垂的眼睫如凝着寒霜,两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蹙起的眉头泄露了隐藏的情绪,谢言他在生气,在努力压抑怒火等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真的把谢言当做傻子过吗?
的确有过,当时的我被自己的愚蠢和满腹的仇恨冲昏了头脑,又撞见了那般彷徨无助的谢言。在封府的时候,他身着一袭白衣, 于凌凌的月光下饮酒, 苍白瘦弱得像尘世间的最后一缕孤魂, 却在看见我时,枯败的眼瞳像是点燃了碎光,我永远忘不掉他落在我肩上的滚烫的热泪,到如今,更是一颗颗砸在了我心上,让我的心头发酸发胀,将将就要落下泪来。
“对不起。”我死死揪住谢言的衣襟,遭受着锥心蚀骨的痛意,又在冲动之间,攀住了谢言的肩膀,对着他微抿的嘴唇吻了上去。说是吻并不太恰当,我向来做不惯这事,也从来不是此等亲密之事的掌控者,我只是像一只幼猫一般轻舔着他紧闭的唇缝,每一个举动,都轻得像一根羽毛,生怕打破了这少有的宁静。
谢言先是怔楞了一瞬,随后便发狠一般地擒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整个人压向他,立即反客为主地将我亲得气喘吁吁,抽空了我胸肺中所有的空气。我昏昏沉沉地像是踏着浪花,似是一只破旧的乌篷船,在起伏翻涌的海浪中逐渐沉没。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肺中的空气将要告罄,才轻轻推了推谢言的臂膀,他搅.弄我舌根的动作并未放缓,而是恋恋不舍地轻嘬了我下唇两下后,才将我松开,身子后仰靠在轮椅的靠背上,微凉的指尖不断游离。
一番厮.混后,他的嘴唇透着粼粼的水光,沉沉的眸光中浮着涌动的暗.欲,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惩.罚意味,狠狠地碾过我的下唇,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