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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粮草,又怎能持久呢?粮不足食,兵不足用,不出旬日,我军当一哄而散矣。” “敌军城坚兵强,强攻不下反伤士气。若我来战,便要引其出城,伏而击之。” 他又在纸上点了一点,选择了自己的伏击地,再一一说起如何激励士卒,如何布置诱敌之计,如何保证歼灭来犯之敌后夺取城池。 张良一开始只觉得纸上谈兵,但渐渐又听进去了,只是他研读兵法的时间也不长,更是没经验,很难判断。不过九岁的稚童,哪怕真是赵括纸上谈兵的水准也难得可贵了。若是他日有带兵的机会,还怕不能更厉害吗? 不过交浅言深,韩川显然心有戒备,不欲多谈。张良自觉今日收获已经不浅,泛泛聊了几句,便打算先行告辞,等他去了吴县回来后再重新上门深谈。 不过临行之前,他还要问一问韩氏的来历。 “良来时,听乡人呼公为王孙,良正是韩人,细思之下,莫非韩公乃是当年公子虮虱一脉?” 韩川不知道张良的计较,他的出身又不是秘密,坦然道:“正是。当年祖上不得已滞留楚国,如今到我这一代,哪里还敢称什么王孙。” 好。虽说他必然还是要查访落实,但韩川亲口认了这个祖宗,一般来说就不会假了。张良心喜,又就着农事恭维了几句,说起自己将要南行,八月时回来看那红薯收获的事。 不料却得到韩川一声叹息:“我儿所言不假,红薯收成极高。然而收成高,对黔首也不过是饥年略作补足,平日里用处也不如想象之大啊。” 见张良不解,韩川多说了几句:“不能取代五谷,恐怕像南瓜一样,咸阳也不会同意多种。还有……黔首能以红薯饱腹,这田租赋税会不会再多收……”他还真不敢说。 张良心下却是大喜,韩川显然对秦国的统治并没有从心底认同。 韩川不是末代韩王的近支,也不在韩国生长,张良越对这一支韩国王孙满意,就越担心他已经不将自己当作韩人,而全心要在秦国为官。这几句话一听,他才算真正开怀。 “韩公……” 他正要说几句场面话后辞别,日后再行深谈,话未说完,就听院中一声惊呼,两人都是一惊,韩川告罪一声,出门去看。张良和韩信也一同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