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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真要一路哄孩子玩了。 回到城中时,韩信也收敛了心神,小声问父亲:“是百越那边的战事有进展,又让我去听吗?” “或许吧。你觉得战事顺利么?”韩川也小声问他,问了之后又失笑,韩信怎么会知道。 韩信却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闽越那一路已经告捷了,但阿父你也没听说另四路有捷报传回,想来是不太顺利。要我说……”他抹了把自己鼻尖的汗,最热的时候过去了,但夏日余威仍让人热得难受,“现在这么热,百越只会更热,就算是从楚地征来的兵也受不了那里的天气。最近听吴雀说那里还有一种冷热交替让人打摆子的病,没在那边生活过的人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是会要了性命的。阿父,我觉得陛下那里收到的新战报,是吃了败仗的消息,死人的消息。” 韩川不免忧心忡忡,担心儿子或者说自己一家人的命运了:“陛下会不会因为这个迁怒你?怪你上次说得晦气?” 韩信不理解地偏过头看他,一派天真地发问:“陛下为什么要迁怒我?” 这怎么解释呢,这孩子就说起兵法来头头是道,别的方面顶多有些早慧,总体来说仍然是个十岁孩童的理解力,韩川摸了摸短须,决定放弃这个话题,只提醒道:“你今天说话小心点,不要激怒陛下。” 但是韩信还是没理解,直到进宫还在琢磨父亲的话:小心点,怎么说话算是小心点? 待拜见天子之后,韩信悄悄看看两边,连丞相李斯都不在,难道陛下今天就专门见他的? 他猜对了一半。嬴政突然想起了他,临时起意召来,也可以算是专门见他吧。先前倒是因为南征不利的事与朝臣商议,但韩信在城外玩耽搁了时间,他来时人都散了,于是只剩了他一人,嬴政当时想问问他的心也淡了,漫声道:“百越战事果如你先前所言。韩信,你现在可还有什么进言?” 侍奉在一旁的赵高得了示意,将屠睢的奏报拿下去给韩信看。 韩信当真看了起来,把天子都摞在了一边,赵高悄悄瞄了一眼皇帝,见他并不生气,反觉有趣似的不再端坐,半倚在案上打量,便不出声,立在一旁当背景。 韩信仔细读了几遍,这才抬起头来,严肃道:“陛下当多派人手,尽快凿通灵渠。粮道被袭,再急于进军,势必受困!国尉性情暴烈,久战不利恐怕更急于求成,陛下也当派人去提醒国尉不可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