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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女子为主,年长者有三十多,年少者如鲁泥不过十五六岁。也有二三男子,但无论男女老少,看着都是贫贱出身,并不讲究她所熟悉的礼仪。 她并不在意,虽然说得很少,但也不时回应着,鲁泥便更高兴了。 鲁泥是郯县都乡的人,父亲是一家之中排第三的儿子,分家之后没有自己的田,只能为人庸耕。鲁泥的生活原本是望得见尽头的,十三四岁的时候,母亲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希望能早早定下,最好能嫁到一个有田地的人家。 但鲁泥从不抱这样的希望。她在溪水中见过自己的模样,不丑,但也说不上漂亮,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只能说一声端正。黝黑的皮肤,不大的眼睛和枯黄的头发,再加上贫苦的家境,有田地的男人为什么要娶她? 跟他家一样没田土的人家,青年男子们也不容易娶上老婆。他们会跟她和其他女孩子唱歌,有愿意的就会在野地里抱在一起睡觉,鲁泥看见过,也有人对她唱歌,送她果子,但她没要。 都没田,成亲了还是苦。不成亲弄出个小孩来,她又养不起。但她总还是要嫁的,到年纪不嫁人,家里会被罚钱。生活是一眼可见的没奔头,鲁泥有点早熟想得多,成天都挂着脸。 在她十五岁的时候郯县换了主人,乡里突然来了官吏,要他们去识字。鲁泥不知道外乡如何,他们都乡的孩童和少年是都被赶到了一处,真的跟着学起来。不过教的人少,学的人多,教字的先生管不过来,自然学得不怎么样。 鲁泥算是中等,她也没多想,只觉得挺有意思。而且识字这种事,本来是里中好人家才有资格做的,现在白给她学不要钱,她觉得不学才吃亏。 后来又教数算,人也多分了两个班,虽然还是许多人在一处,但比开始时要好些了。女先生张阿姊就是这时候来的,鲁泥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第一次几乎忘了听课,呆呆地瞧了她半节课才回过神。 第二天她与同学,跟另一个班的人为了“白先生好看还是张先生好看”吵了半天,直到张先生和白先生再次来上课,他们各自去看了一眼才有了定论:还是张先生好看。 考过几次试,鲁泥的数算成绩也由倒数慢慢到了中间偏下的位置,就有官吏来问她,要不要学医。鲁泥想都没想就用力点头:“要学!” 学医能治病,治病能挣钱,就算嫁人时什么嫁妆也没有,能给乡邻治病,也能收点诊金贴补家用。鲁泥觉得划算,一定要学。 于是她去了县城,学着认药材,认病症,也不算太难。她所在的这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