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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知道“糖”不是“饧”,但也是一种甜甜的东西了,原来是这么来的吗? 不过下面就不是他的工作了。东西被运走,他问过人,还得榨,然后提纯,最后变成浓稠的糖浆。他很好奇那是什么。 肥伏知道这些工人在想什么,他跟着齐王派来的那些先生们学习时,也是这么想的。土豆和红薯磨出来的,叫淀粉,和淀粉一起放进缸里的,是一些“霉菌”。这东西只在先生们手里握着,定时送一些过来,由他亲自放进去,不假于人手。检查糖化程度也是他来,别人还没掌握。 榨取提纯倒不是难事,他只在最后来检验成果,并让不在岗的工人们带着自己的碗过来。 开缸之后,糖化的淀粉送去榨取提纯,就成了糖浆。那不能吃,太浓稠了,要兑上水才能喝。肥伏当初也尝过,那时他呆住了,因为他的舌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甜到心里,叫人甜得颤栗的东西。带着他将糖坊从无到有建设起来、手把手教他做事的先生们说:“你到别的地方主持糖坊的时候, 战事之外说民生(下) 糖坊十日休沐两天, 如坊中无事,可以申请将休沐日合在一处歇了。将仲会写的字还不够,找李次帮忙写了申请书, 决定做一个月再回家。 反正有邮人定期来糖坊传递家书钱物, 他学会了写家中地址, 还有将茅的姓名, 已经送回去了。现在想回,是有件事要办。 坊里做工跟在乡间做农不太一样,对时间限制得很死, 什么时辰就要做什么时辰的事。每天早上锣声敲得震耳,催他们起床。他年纪大觉少, 醒得比坊里敲锣还早。李次就经常睡眼朦胧地坐起来眼睛发直, 下地洗了脸才清醒过来。 不过李次是个憨厚老实的后生,尽管天天睡不够似的,但上工一点没耽误,将仲知道有人不是这样。 干了不到一个月,糖浆出了两轮, 已经有三个人被赶回了家。 将仲下了工跟旁人蹲在门口, 不免有些倚老卖老:“要是我家茅这个样子, 我非拿棍子打死他不可。” 不过他心里其实很庆幸,他家将茅说不定真会这样, 幸好是他自己来了。虽然他也不习惯, 但他觉得拿人家一个月六百钱, 规矩大一点也没什么, 可以忍, 也可以改。 将仲不知道,肥伏为他们这些工人也是操碎了心。在他跟人闲聊的时候, 肥伏正在看书和他的笔记,那是教他的先生们当初反复说的事情,将可能出现的问题和解决方法都教了,叫他来办糖坊时心里要有数。 肥伏很佩服先生们,以前是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