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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间不由垂下泪来。韩信早从上一趟来访过的船队口中得知了他们的情况,但见到这汉子落泪,仍是心生恻然,宽慰道:“如今齐国重立,我已令人查访你等家人,带来了名单。稍后自有人寻你们核对。下趟船来,你们若是想回乡,便可随船回去了。” 丁不息连连磕首,说道东州这里土人语言不通,他感于大王恩德,愿意托人给亲人送信,自己留下以作沟通。韩信又他问了些当地土人的情况,这才打发他退下。 “时隔七年,他们这些士卒船员还好,只要家人尚在,一般都能找着。可怜船上还有那些年不过十岁的孩童,落水失踪了一批,上岸之后水土不服又病死了好些,剩下的那些多也记不清自己家乡何处。”韩信慨叹,到底还是说了一句,“陛下这件事实在是做得差了。” 张泽若知道他被始皇帝破格提拔,始终对那暴秦之君怀一份感激之意,能批评一句就很不容易了。她这个韩国大反贼的女儿从来不在这事上跟大王纠葛,只当没听见,膝行近了几步,倾身细语道:“大王,你看这丁不息如何?” 韩信不解,知道张泽若既然问了那自有其用意,便想了想答道:“有些本事。七年时间,能带人收服附近的土人,带他们耕种水稻,将这里营造得勉强能住,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张泽若微微摇头,觉得她家大王其实还是更适合做将军,不过不要紧,大王看不到的,不正需要她这样的谋士来弥补吗。 “大王,丁不息出身渔夫,在船上时不过一操桨之人。船上有秦卒秦将,有工匠,有文士,偏偏到了岛上,七年后我们来此,众人都以他为首。大王不觉得,他实在能干得不同一般吗?” 韩信一惊,坐直了身体,他也回过味来了。 他说得能干,是丁不息有做事的才能,能将流落于海岛的落难者们组织起来,七年间开创了一番小小的事业。 张泽若说得能干,却是说在一众披甲精卒和少数文吏之间,丁不息这么一个普通的水手竟然能脱颖而出,成为众人的首领。他要是没出海,秦末大乱的时候,说不定也能成一方之雄呢。 韩信则是想到,不要说秦将了,就是秦卒之中,难道就没有雄壮暴烈之人吗,难道就人人都服气一个操桨渔夫的统领吗? 上岸之初,说了算的应该是那些人吧。丁不息后来居上,他们肯吗?他们对抗过吗? 他们……还在吗?这小小的岛上,究竟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丁不息他们不说,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两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