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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健壮的嬷嬷一并将南宫敏从房里拖出来,押去太妃房里打的。
说着小禄子走近了几步,放低了声,又道:“还有些风言风语,是真是假臣说不清,娘娘只当听个趣儿。”
顾清霜点点头:“你说。”
小禄子道:“听闻是……是剥衣杖责。太妃气得不轻,说既不要脸面便不必再留脸面。”
这话说得顾清霜颇有几分惊异,阿诗更是脸色一变:“剥衣杖责?这若面子薄些,便要闹出人命了。”
顾清霜嗤笑:“前前后后算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重新进了宫门,她才不会因为一顿板子被逼死。”
翌日,盈兰莫名其妙地失了孩子。
初时只是动了胎气,到晌午时见了红,太医院的一众太医皆奉旨去会诊,但仍是回天乏术。
惨叫声在傍晚时响了起来,一声压过一声,据说是已胎死腹中却落不下来。
盈兰就这样足足惨叫了一整夜,至晨光熹微之时才终于了了。荣妃前去请旨晋她为贤仪以示安抚,皇帝点头应允。
因着先前在后宫结怨太多,她小产后几乎没什么人去看她。但顾清霜从前与她粉饰太平粉饰得太好,对她颇是一副喜欢的样子,现下便不得不跑这一趟。
她就叫上了婉修仪,两人各自乘了步辇并行在宫道上,婉修仪笑说:“还是太后娘娘本领通天。我昨晚听闻愉贤仪边是惨叫边是说有人害她,太医们便将她所食、所用之物皆验过了,只说都无异样。”
太医们当然要说没有异样,否则可真是不要命了。
婉修仪掩唇笑一声,又道:“如此,便是皇上过问起来,大约也问不出什么端倪。”
“皇上不会问的。”顾清霜淡淡,“太医们说话虽有用,但愉贤仪一直胎像不错。如今突然就这么没了,太医们又众口一词,姐姐当皇上真想不到背后的缘故?”
婉修仪浅怔,转而失笑:“是我糊涂。”
左不过是他默许了太后的做法。
左不过是,他想到盈兰与思兰的关系、再想到思兰与南宫敏的主仆之情,便愿意让太后出口恶气。
过了约莫一刻,二人进了盈兰所住的挽兰轩。数月以来,盈兰盛宠不衰,挽兰轩里处处讲究。如今她虽失了孩子,院中的一切也并无什么变化,只是细嗅之间似乎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顾清霜与婉修仪一并进了卧房,卧房中安静无声。一名大宫女立在床边,悄无声息地向二人一福。二人行至榻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