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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地强调接下来的话,“你们学校的建立,很有可能是为了这碟醋包的饺子,宋游他把你们当做社会实验的小白鼠,丝毫不顾虑你们的未来,只是为了他个人的学术目的,又或者是什么原因,最起码现在看起来,他成功了,你们***已经满足了他变态的私欲,所以后来学校被解散,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觉得他敢这么做,背后可能还有别的人在支持,甚至可能跟某些邪教团体有关,你们的高中或许是一场邪教的献祭仪式,两个班刚好对半分,不然我想不到什么人会拿未成年的高中人做这种事情......”
钱万里的分析,让曹一知听得半边身子都麻了,不只是她,在场的其他人都感觉到后脊梁骨有一阵寒意直直地往上爬,在这个开着二十八度空调的会议室里,仿佛堕进了极夜的南极冰海里。
一直被困在痛苦的高三经历,曹一知也埋怨过老师和教授,毕竟他们也实施了这场迫害,可是她从未再往深处去想,为什么他们要做这样的事?
曹一知对他们的痛恨也仅限于,他们成为了女娲班的帮凶,帮助女娲班打压和伤害精卫班的同学,可是事实上,就如钱万里所说的那样,真正对精卫班下手的人并不是女娲班,女娲班只是他们选中的工具和推动者。
实际上真正对精卫班造成伤害的,是宋游团队和他们背后的人,是那群肮脏罪恶的成年人,把明明应该青春朝气的高中生,变成杀人的恶魔和恶魔的受害者,本该留下美好回忆的高中,变成了他们不愿提起的灰暗过往。
原来曹一知一直一来都把复仇的对象判断错了。
同为高中生的女娲班当然也做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比起他们,更该死的其实另有其人。
想到这里,曹一知突然感觉自己心里某个地方突然空了一块,多年来钢铁一样坚的硬仇恨,一息之间成为了一团棉花,曹一知的拳头还没打出去,这道力气就自己卸掉了。
她明白,柳北学对她做了非常不可饶恕的事情,可她现在已经不是十八岁的曹佳莹,而是二十八岁的曹一知。
曹佳莹无法原谅同岁的柳北学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年纪大了一轮的曹一知能够理解十八岁的柳北学那个叛逆臭屁需要认同感的年纪,做出的所有事情。
回过头来看十年前,那时的曹佳莹无法接受,前一秒抱着自己亲吻的男友,后一秒对同学说,他不过是在完成老师交给他的任务。
根据侯代茶给他的,宋游团队的报告回复,上面说的是曹佳莹非常需要情感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