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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就不知了去向。
她沉默片刻,仰头靠在壁上,平静开口,仿佛不带喜悲——
“当时三浦诚看在钱的分上,将我藏在车里偷偷带出去,中途被一个叫鹿川的队长发现。那禽兽想要凌辱我,被我夺枪杀了。三浦诚怕事情暴露,脱不了干系,就将我送上火车,让我逃得越远越好……他本想杀我灭口,也许是不敢,也许是太惊慌,总之还是让我走了,”她哑着声音,缓缓地说,“后来他和白兰香一起被抓住,成了俘虏,被押到这里。三浦诚没多久就被枪毙了,死前留了一封遗书,让白兰香在战后转交给他的家人……白兰香当时有了孩子,她想给孩子留下一点父亲的东西,就把遗书藏了起来,那时我并不知道。”
苏从远紧皱着眉头,“之后呢?”
沈雨林良久沉默,无声地叹了口气。
苏从远追问:“你为什么要帮白兰香逃跑?”
“白兰香怀孕的事被发现,她们不许她把孽种生下来,迫她堕掉,”沈雨林神容黯淡,缓缓地说,“她求我放她走的时候,跪在地上磕头,磕得一脸的血……我并不是可怜她,只是不想看到一个尚未来到人世的孩子,要用生命为父母赎罪。”
昏暗的灯光下,他没有作声,只是看着她。
“我放了她,给了她一件衣服御寒,”她疲惫地笑笑,目光清幽,“后来她在路上被逮到,搜出三浦诚的遗书,这遗书和我的衣服,便是他们认为我通敌的证据。”
“就是这样?”苏从远问。
沈雨林颔首。
两人对视。
如豆灯光无声摇曳,将两个影子投在墙上。
苏从远转过脸,回避似的,草草在本子上写了几笔,分明又写得心神不属。
“她被抓回来的当晚,孩子就堕掉了,”她忽又低低地开口,“我被关在她隔壁的牢里,听见她哭了一整晚,哭到最后再也哭不出声才停下。”
问完了犯人,录好了新的供词,苏从远的差事就算办完了。
风尘仆仆赶了大半天路来到这里,眼前过了晌午,再不动身天黑前就回不了师部了。苏从远却索性在老乡家里住了下来,到夜里又去了那个粮仓改建的牢房,也不进去,就站在一堵土墙外边,不知听什么听得专注。
老乡跟过去,依稀听见关押在里面的女犯哼哼叨叨,在唱着什么歌。
苏从远一声不响地听了许久,转身走开。
老乡追上去问那女子在唱什么呢,苏从远笑笑,说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