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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旁边那人笑嘻嘻接住,左右瞧了眼,才刻意“压低”嗓音道:“这张大娘老两口月余前丢了闺女,于是跑去了县衙报官,可县衙只派了几个差役去他家草草转了一圈,就说他们女儿多半是与闲散汉私奔了。”
“这般搪塞的借口,老两口自是不信,遂终日堵在衙门口寻个说法,如此几遭,衙门便将他老两口各打了三十大板,扔了出去。”
说到此处,那人叹息一声,才又往下说道:“老两口年纪大了,遭了这一顿毒打,本就身子有病的李老头当天便死了,只余这张大娘捡回了一条老命。”
“原来是丢了女儿,怪不得,怪不得!”卖糖葫芦的老汉摇头唏嘘,“这张大娘的女儿老朽倒也相识,小时候曾缠着老朽走街串巷,想要讨上一串糖葫芦吃,哎,失踪了这么久,怕是早已凶多吉少了。”
“谁说不是咧,街坊邻居都劝张大娘别找了,可张大娘性子倔,压根就不听人劝……”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老妪已被捕快押着戴上了镣铐,拳打脚踢着就欲带走。
忽而。
一声暴喝突兀响起。
“住手,谁让你等无故殴打百姓的?”
一身官袍的陆机沉着脸从客栈走出,身旁还跟着个青袍道人与几个低眉顺眼的皂吏。
那几个五大三粗捕快气喘吁吁地停了手,有些儿惊慌失措的说道:“回禀大人,这疯婆子在此胡搅蛮缠,属下们也是为了大人的安危,这才出手略做个教训。”
“哼,胡闹!”陆机冷哼一声,训斥道:“她犯了什么罪?值得尔等这般殴打?”又伸出拇指点向老妪那双被反缚住的干枯手臂,气冲冲道:“谁给尔等的权利,竟敢私自与百姓戴上这镣铐的?”
“这……!”
几个捕察脸色难看,缩了缩脖子,一时间却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