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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小摊白布巾,遮在最要害的部位。
照理说这样被绑在别人床上,该是惊惧和尴尬并存,可床上那个男子却仿佛陶醉其中,中分的头发乱了,竟透着一丝错落的妖冶,那个俯视着自己的晦国男人让他不可救药地迷醉。
他是学晦语的,学习他族语言的热情需要一些崇洋的情绪带动,崇拜起持那种语言的民族的一部分,人抑或文化,才能激励自己不断奋进。就像伍乃菊崇尚英式生活方式,胡校的心底留有一个满是东洋武士、和风樱雪的梦,而眼前这个时而温和时而热情的晦国男人,则仿佛将他带入多年的梦中。
空气中弥漫着炮竹的味道,和火药味闻起来相近,玄武城的老百姓还是有些心悸,对气味的感知,隐藏在每个人心底最敏感的地方,常常是闻到一种熟悉的气味,即想起一个人,抑或一段往事。
炮竹的味道让怀瑾想起那个新年夜,那个温暖的家庭,那个温暖的女子。她是那样美好,自己却逼着她去和一个没感觉的男人相好,她那天说的没错,是自己逼的她。
可她又能怎么办?这几天她在心里酝酿着一个新的计划,如果说钱新民被捕后自己还是小心行事,这次贺树强的通敌以及那个可疑的晦国人的出现,则宣告着她必须正式蛰伏起来,“马前卒”必须全面启动,她内心不舍得让董知瑜去做什么“马前卒”,可这是上方的命令,是谍战规则,而自己能做的,就只有手把手地教她,毕竟她太年轻,没有什么经验。
这样一来,自己和董知瑜势必要联系得更加紧密起来,本来叶铭添这颗棋子正好用,可他俩怎能在这时候分手?
也怪自己,当初作出这一安排的时候,并不在意董知瑜即将作出的牺牲,她隐隐知道将来会有一些麻烦发生,可也想当然地觉得这是一个谍报人员必须作出的牺牲,这几年段雨农培养的那几个女特工,个个在男人堆中委身周旋,早已不知贞操为何物,董知瑜和叶铭添的这场戏,虽然没有那么壮烈,无须假戏真做,可要董知瑜配合到何种程度?如果说几个月前她并不大在乎,如今想起却隐隐心疼。
她驾着车,往董知瑜的住所驶去,口袋里揣着一截灵秀的红手绳,那天买了来,回玄武的路上又犹豫起来,会不会是一件太过贴身的礼物?
车停在悠心坊的巷子口,走进去,家里却没有人,失落落回到车中,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慢悠悠沿着大街小巷碾去,期待一个偶遇,暂且忘却这玄武城究竟有多大,有缘人自会重逢。
墨绿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