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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梓早就习惯了活在恐惧之中,但是过去恐惧是一种延续性的不安全感,你得学习面对它,那种不安全感与当前的恐惧完全不同。他突然从骨子里感到绝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恐惧,一个疯狂杀手正追着他最挚爱的家人和同伴。
“趴下!所有人都趴下!”他专心驾驶救生艇往岸上笔直开去,尽量保持着最高速度。
又传来一声枪响,子弹落在他们附近的水面。如果“幽灵”射中橡皮艇,他们就会瞬间沉没。
一阵巨大、异常恐怖的声音在空中咆哮。福州龙号已完全侧翻沉入海底,在水面上消失,下沉造成一股巨浪,像炸弹震波一样向四周冲开。张敬梓他们的救生艇离得很远,没受到任何影响,但“幽灵”就靠近得多了。“幽灵”回过头看见一道滔天大浪向他扑过来。他急忙改变方向,但一瞬间,他就消失了。
张敬梓心想,一定是菩萨显灵,让“幽灵”掉进水中淹死了。
然而,才一会儿工夫,一直面对船尾的约翰·宋便叫了起来,“他还在那里!追来了!‘幽灵’在我们后面!”
观音菩萨今天大概到别处去忙了,张敬梓悲哀地想,如果我们想活下去,就得靠自己的力量了。他调整航向朝着岸上前进,加速远离那些不再动弹的尸体和浮在水面如墓碑一般的几片货轮残骸,碑上的墓志铭记载着盛船长,水手,以及过去两周中成为朋友的那帮人的名字。
“他弃船了。”
“我的天啊。”朗·塞林托喃喃地说,话筒从他耳边滑下。
“怎么了?”哈罗德·皮博迪问。他肥肥的手取下了重重的眼镜,惊讶地说:“他把船弄沉了?”
塞林托满脸阴郁地点点头。
“天呀,不会吧?”德尔瑞叫了起来。
林肯·莱姆转过头来,这是他身上少数能自由活动的部位之一,面向着那位肥胖的警察,听见这个噩耗,他立即感觉热血沸腾,当然,这纯粹只是情绪上对颈部以下的幻觉。
德尔瑞停止踱步,皮博迪和科则相互对看着。塞林托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黄色拼花地板,一边在接听另一通电话,很快他又把头抬起,说:“天呀,林肯,那艘船不见了,船上的人也一起消失了。”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海岸警卫队不知道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只知道有东西爆炸。十分钟后,福州龙号便从雷达上消失了。”
“是意外吗?”德尔瑞问。
“不知道。巡逻舰离了好几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