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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头的人,岛屿下嘈杂望天的众人,皆有一道白光剑影映在眼中,那白光分明亮得惊人,却丝毫不刺眼,让人能直面这纯然剑气。
——遮天蔽日。
她似乎有那么一刻忘记了呼吸。
人遇见比自己强大的人,会产生畏惧,亦或者不甘,想要追逐。
但如果这个人的强大已然到达极致,那么心脏反而会沉寂下来,一下一下重重地跳着。
心间空荡一片,茫然一片,魔界之人就像是第一次看见这天有多高,愣愣地看着。
等剑气消弭,众人被重新显现的旭阳刺到,心脏才恢复一般,更重地跳动,震得四肢酸软发麻。
“那是……”
半晌,人群中才有一道弱小的声音迟疑地发出。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将心中所想喃喃自语出来似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周围的人却都懂他的未言之语。
——这是浑浊
的魔气能使出的一剑吗?
这是魔界之人能够使出的一剑吗?
或者说
——这才是魔界的顶峰,魔修的修炼之路并未断绝,仍旧绵延不息。
知珞并未收剑,她踏出一步,缩地成寸,刹那间到了宴会之地。
两边参加宴会的人有的两股战战,有的强装镇定,不去看那去掉盖的天空,放下酒杯。
舞女早已蜷缩进角落,魔界之人擅长生存,现在没有一个人贸然出声。
“………”袁无竹低头,方才倚靠在他腿上的女人已经面无血色地跌坐在一旁,匆忙后退。
琥珀色的眼睛依然无波平静,知珞走至袁无竹身前:“投降退位,还是一战。”
“……真是,”袁无竹面容阴冷,嗤笑出声,“魔界什么时候冒出你这个人了?”
*
等王一黎赶到宫殿时,往日叱咤风云的北界魔主已经败落——才不过几l息时间而已。
两边的人都被鹤松宁与燕风遥驱散或者杀死,血溅了一地。
应当阴谋阳谋并出的鸿门宴,现在却如同窗纸,被轻易捅穿。
太快了。
势如破竹已经形容不了阁主。
王一黎近乎恍惚地看着站不起来,全身骨碎的魔主。
……太容易了,就像是推到沙子堆成的房屋一样轻易,实在没什么真实感。
名声赫赫的魔主,在阁主面前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