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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沉思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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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也以为,夏驸马自从山崖上掉下来,脑子摔“好”了,不仅会认人能说话,还靠她那张光吃了十几年只长个子不长心眼的嘴,很会想一些稀奇古怪又好吃的食物。
这还不算,以前随便让人欺负,一根小银簪子戳手就能哭得稀里哗啦的驸马,竟然还懂得了惩罚下人,赶走了好些身家不清白手脚不干净的宫女和仆役,这件事闹得动静还挺大,一时间宫女和仆役都规矩了很多,生怕驸马的惩罚落到自己头上。
在小娥看来,这就说明了,痴儿驸马,不痴了!
然而小娥认定这件事没两天,她这天又匆匆忙忙地跑在绯烟阁的游廊里,跑得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公主,公主!”
“我说过要轻声缓步,从容不躁,小娥你的礼仪学到哪儿去了?”段泠歌此刻正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弹着古琴,她的音调缓缓的,和小娥噼里啪啦的语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公,公主,不是我躁,实在是,是那驸马,她又犯痴了!”小娥说。
悠扬缓慢的乐声停了,段泠歌按住琴弦,抬起头来问:“她又怎么了?”
段泠歌这一问,发现身旁的宫娥们都在忍笑,连蓝陌都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小娥皱眉说:“融秋宫的园子里,栽了多少奇花异草,好多都是异邦进贡,全南滇国只有独一份儿,那些都是公主您最爱的花草。可是,夏驸马倒好,她又犯痴了,她竟然把满院子的花草全拔光了。满园子啊,都给薅秃了,我方才去瞧了一眼,竟是寸草不生了!”
“什么?”段泠歌惊讶,知道夏旅思动辄折腾,但是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夏旅思还能折腾这个,“什么时候的事?你们都知晓?”
一个随伺在侧的宫娥福身回禀:“回长公主的话,驸马从昨日开始动工的,雇佣了大量的人手,因此我等也有所耳闻。据说,驸马要把园子清理干净,她要……要……”
“要什么?”
“要种菜!”
小娥一跺脚:“哎呀,我说什么来着!夏柿子又犯痴了,她在高门大户的花园子里开垦菜地,而且竟然大冬天里播种种菜!”
段泠歌轻启朱唇,终究什么都没说,只得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那天和夏旅思谈了几句,那人说话的样子,缜密的语言,还有她眼睛里透出的冷肃坚毅的神采,她一度怀疑,夏旅思真的不是痴儿,无论是传闻中还是过去一年在她面前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