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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撒谎。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
那烟蒂略带潮意,还沾着她的气息。
刚看清楚,他就轻而易举地用唇,从她手中劫走了她的烟,边勾唇淡笑着,看了她一眼。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将那烟夹在自己指间,开大了车窗。
郑重地,掸掉那一截烟灰。
像是想把一切都尘埃落定。
“……”她只是沉默。
他又将她的烟咬在自己唇,偏开头,朝窗外吐了个烟圈儿。
冷风冲散烟气,飘散入内,她裹着披肩在他身前不住瑟缩,抬头看着他侧脸,不知他要做什么。
手心里还有他唇的余温。
他看了会儿窗外,回头,对她轻轻地笑:
“没关系,我可以等。”
*
陈旖旎辗转失眠到凌晨三四点,天快亮时才朦朦胧胧睡过去。
一早九点,被星熠给吵醒了。
少儿法语音频的音量开到了最大,两道男女声交错在一起,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罐头笑声,非常吵。
星熠也在外头叮呤咣啷的,不知在干什么。
陈旖旎不胜其烦地醒来,外面动静越来越大。
她起床气不小,气势汹汹地打开门出去,星熠站在沙发上,蹦来跳去,手里还费劲儿地挥着个网球拍,差点儿就把茶几给砸了。
“星熠,干什么呢。”
“——妈妈,”星熠挥着沉重的网球拍,的确费劲儿,腰都直不起了,回头看着她直喘气,“我、我想出去打球——”
“那拍子重,”陈旖旎朝他招手,“别站沙发上,快下来,别摔了。”
“不、我不——”小家伙将那不比他矮多少的球拍背到身后,缩到沙发一角去,呶着唇说,“我要贺叔叔带我去打球。”
陈旖旎头痛地扶了扶额,走过去,生怕他摔了,直接将他从沙发上抱下来,“妈妈今天要跟贺叔叔忙工作。”
星熠在她怀中不安分地挣扎:“不行,不行……妈妈之前,之前不总跟贺叔叔一起打球吗。”
“今天你要去托管班,去那边和同学们玩,你这么小也打不了球呀,”陈旖旎稍放缓了些语气,把那球拍给夺过去。
她跟着扫视了一圈儿被折腾的一团乱的客厅,无奈地说:“弄这么乱你给我收拾么?”
“妈妈,我不想去托管班……”
陈旖旎拿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