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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局上谈生意，成功的概率确实比其他场合要大，银行那位叫吕大伟的副行长几乎没有任何推诿，爽快地跟陈锐和林婉如签下了贷款合同。
贷款总额一百万，由县政府做担保，总利息是十五万，五年后一次性还清，利息在商业贷款里并不算高，这是看在县政府的面子上才把利息调得这么低。
谈好了弯树村的借贷，陈锐又向吕大伟敬了两杯酒，然后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到玻璃厂上面。
“陈县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玻璃厂的水太深了，它的根虽然在宣中县，可是员工编制却归市管，你们说了不算，同样我也做不了主，得让上面谈成才行。”吕大伟摇摇头说道。
“唉，可关键的问题是，市里把这个烂摊子甩给了县里，我们有权利不管吗？”陈锐叹气道。
“你就自认倒霉吧，上面正在清算全国的不良资产，这么一层层地压下来，倒霉的还是咱基层！”吕大伟吐槽道。
“陈县长，县政府允许有民间资本介入玻璃厂吗？”杨洛突然插了一句嘴。
“民间资本？”陈锐诧异地看着他，林婉如和沈月雪眉头一皱，很想提醒杨洛不要说话，毕竟这么严肃的场合，他一个小年轻开口不合适。
不过，陈锐却率先一步说道：“县政府是支持混改的，但前提是公有制占主导地位，也就是说民间资本的占股不得超过三十”
“陈县长，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聊聊，可以吗？”
杨洛蓦地抬起头，陈锐接触到他的目光时，猛然发现他的眼神很深邃，像藏着星光。
“在座的都是朋友，有什么话需要单独聊呢？”陈锐并没有明说赶人的话，可聪明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深意。
“陈县长，既然合同已经签了，那我先回银行把合同归档，预计三天左右就能拨下来了。”吕大伟是个聪明人，听到陈锐的话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麻烦吕行长了，改天我亲自请你吃饭。”陈锐寒暄客套了一番。
房间只剩四个人，林婉如和沈月雪相互对视一眼，刚想起身离开，杨洛就开口了。
“陈县长，恕我直言，玻璃厂如今就是一个烧钱的玩意儿，县政府捧着它，不是自找不痛快吗？”杨洛一针见血的问道。
陈锐目光一凛，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杨洛，他，真的只是高中生？
他没法把杨洛当成小孩子看待了，因为这个少年透出的从容淡定和成熟稳重让陈锐感受到了压力，好像此刻他面对的不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