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潋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道:"你若想着臭男人始终放不下,那么到处都是臭男人的影子在,与你在不在甘露寺做不做姑子有什么相干。"
骤然想起我偶然听见的旁的姑子对莫言的议论,"莫言好似跟男人有仇呢。"
我亦这样觉得,于是只是一笑,懒得再与她分辩。
不过,莫言亦有赞扬我的时候,"你倒是个好气性的。这样放不下臭男人,倒不曾为他掉过一滴眼泪。也是,咱们清清净净的泪珠子,能为臭男人掉么!"
我没有落泪,然而我空洞的坚强与麻木,却在睡梦里全盘瓦解。我的眼泪,这样肆无忌惮纵横在我的脸上,仿佛爬虫,横行肆虐而过。
槿汐道:"浣碧去煮一壶热水吧,等下给娘子擦擦身子再睡,这样汗漉漉地睡着容易感染风寒的。"她把她温暖的手心轻轻合在我的手背之上,轻声道:"娘子若不困,槿汐陪娘子说说话吧。"
我无声地点一点头。
槿汐柔声细语道:"娘子梦魇,可是为了从前的事。"我以沉默相对,算是默认了。槿汐轻轻叹息一句,"换了是谁,遭逢这样的变故都是要伤心的。"她沉吟片刻,"娘子可想过要东山再起,为家人报仇雪冤。"
心的底色是苦涩的,那苦涩延伸到嘴角亦化作一抹苦笑,道:"你的意思我不是不晓得,要东山再起、报仇雪冤这样的事,也只能依靠着他才能做到。否则,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无可施之处。"
玄凌的名字,于如今的我是十分避讳的,连"皇上"也不愿意称呼一句,只以"他"代之。
槿汐自然明白,我又道:"算计我的人早已设下连环计谋。先用纯元皇后的故衣令我失宠于他,叫他眼中看来、心中认定,我是故意冒犯先帝后,胆敢与先帝后相较这样不自量力、自取其辱。也叫我明白,多年宠爱,我不过是她眼中纯元皇后的影子罢了。"我十指紧握,骨骼"格格"有声,连指节也泛白了,心中的恨意与无奈都雪亮地反映着泪光簌簌,"设下圈套的人不仅思虑周详细密,更深知我与他的性子。他若认定我冒犯,自然不会听我半句解释,连我后来要为旁人争辩什么,也都成了虚妄之词,不过是砌词狡辩罢了。而我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