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第9/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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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给房子搬迁费的。
故乡的雪
义三觉得不能瞒着民子就回老家。因为那和房子不向义三打个招呼就出走了是一样的。于是,他给民子挂了个电话。
可是,民子没有在家。
他又给医院去了电话。民子也没有去医院上班。
义三提着个小手提包,离开了宿舍。
上车后,义三找了个靠窗户的座席,望着外面冬天的景色。一会儿,车厢内的热气使车窗蒙上了一层雾气。义三没有去擦它。他的思绪仍然为房子所牵挂。
“说不定这就是失恋的味道。”
义三在心里拿自己开心。可是,他一点儿也乐不起来,仍觉得孤单单的。
坐在义三对面的老婆婆替义三擦亮了玻璃。外面的雪景映入人们的眼帘。
老婆婆性格爽直,不由分说地把橘子送到义三的手里。然后,她自己便慢慢剥去橘子上的筋,吃了起来。
“咯,这是去哪儿?”
这“咯”也不知是“哥哥”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反正在这一带义三从未听过这个词语。
“去K。”
“K?那是不是也要过了隧道啊。我去N。我小儿子的媳妇身体不好。我去给他们帮个忙。”老婆婆说道。
“这雪乡真难过啊。听说炭比米还要贵。”
在靠近隧道的下面的站上,列车停了一会儿。
山上、房上、路上,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静悄悄的。
坐在列车里,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小站屋檐上垂挂的冰柱,在列车里的人们眼里,就像漂亮的装饰一样富有魅力。
列车穿过好几座隧道,来到K站。K站正下着暴风雪。
从车站前面唯一一家旅店走出来一个卖牛奶的人。他的装束显得颇为夸张:毛皮的靴子,盖住耳朵的滑雪帽,厚厚的臃肿的大衣。
义三也下到站台上。顿时,他的鼻子、面颊感到冷得刺痛,寒气似乎钻进了他的头部深处。这反而使他觉得感冒好了一大半。
卖牛奶的男子用手拍了拍义三的肩,说:
“刚回来的吗?好久不见了。”
原来是自己的小学同学。
“千叶家的小姐每天都来接火车……她说义三你要回来的。”
这雪,这卖牛奶的男子,每天冒着寒冷来车站接自己的桃子,所有的一切都使义三感到浓烈的乡情。
“今天从早晨,雪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