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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天之后,周野都没来上学。
我只能去敲他家门,没人应,邻居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大爷,说他家好几天没回来人了。
直到——
英语课上老师正讲着被动语态,用老师们的话说那叫一个激情四射,激情四没四射我不知道,反正唾沫是朝着四面八方喷去。
我看前面空荡荡的座位——周野已经三天没来上课了,老班说他请了长假,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妈的,这个狗东西,去哪儿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正在心里暗暗地问候着周野的祖宗十八代,只觉得大腿一阵酥麻,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
谁他妈的上课给老子打电话。
趁没人注意我,我弯下身子,偷摸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拇指长的小屏幕上闪烁着周野的名字,我鼻头一酸,也顾不上会不会被老师拎到办公室骂一顿,几乎是夺框而出。
当然,是门框。
走廊里,还是我和周野罚站那天一样的吵闹。
所以我也可以毫无顾忌在接通的一刹那冲着对面大骂“你他妈的还知道给老子打电话啊,这三天你死哪儿去了!”
周野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让我马上去火车站,他有事和我说。
很多事总是凑巧得要人命,我接到周野电话时碰巧是上午最后一节课,除了正在上课的老师,其余都去食堂吃午饭了。
我没能找到人帮我签假条。
“大爷……大叔……大哥!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果不其然,没有假条,我被门卫大爷拦在校门口。
好说歹说了十分钟,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这“一根筋”的门卫大爷就是不放我出去。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我盯着大爷有些浑浊的眼睛,幽幽叹了口气,佯装乖乖回去。
要不说还是老头儿一根筋吗,也得益于我们学校假条比较好糊弄,能走流程糊弄过去的事儿,基本没人会冒险偷溜出去,所以大爷理所应当地以为我乖乖回去了。
在他露出把罪恶成功扼杀在摇篮里,让迷途羔羊成功知返的灿烂笑容时,我知道时机到了。
3……2……1……
就是现在!
我立马转身,硬是冲出了校门,冲着大爷扬了扬手“等我回来再找主任处分我吧!”
我第一次在校门口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拦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