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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来。
玉盏去请郎中开调理方子,询问些路上需要注意的事宜。谢澜桥命另一个大丫鬟玉坠吩咐下去,晌午给同行的伙计们加菜,人人赏二两银子,回头同母亲道:“娘,我给舅舅姑母写封信道喜吧?”
父亲长姐出了事,大家都惦记,现在终于有了好消息,赶在年前送过去,亲人们都高兴些。
蒋氏点点头。
谢澜桥犹豫片刻,低声问道:“那边,还写信吗?”
蒋氏没有马上回答,摸摸小女儿脑袋,笑着问她,“澜音觉得呢?”
她的澜音还小,娇生惯养长大没受过一点苦,遇事容易冲动,她要借此事提点提点女儿。
谢澜音刚想说不写的,谢家她只把谢定当家人,但现在谢定辜负了他们一家,还写信过去做什么?
可母亲这般问她,肯定有什么深意。
谢澜音压下心中对谢定的怨对陈氏的恨,认真思索起来。
她不愿意写,是不想让谢定高兴。
可是得知母亲有孕,谢定一人高兴了,陈氏那娘几个肯定不高兴吧?因为母亲生了儿子,侯府爵位更是他们大房的了。
爵位……
谢澜音心思转的越来越快。
对,必须写信,还得早点写信,父亲九月初走的,如今母亲有孕月余,时间刚好对的上,若是半年或孩子生下来再传到谢家,陈氏诋毁母亲的品行怎么办?
“写。”谢澜音抬起头,期待地看向母亲。
蒋氏由衷地笑了,拍拍小女儿肩膀,“嗯,那你们姐妹俩商量着写去吧,一会儿拿来给我看看。”她的女儿大了,会越来越懂事,现在受到的委屈,便是她将来行事的前车之鉴,懂的多了,嫁人后才能独当一面。
三封信,给西安、京城的都很厚,除了报喜,亦写满了思念之情,而给杭州的,只有寥寥几笔。
因为杭州离得最近,那边的信先到了。
谢定现在一人睡在前院,儿媳孙女们走后再也没有见过陈氏,这日正在书房看京城有人来的信,暗暗琢磨京中形势,听说儿媳有信来,不由紧张。
儿媳是带着怨走的,平安无事不会与他联系,莫非车队出了事?
信一到手,谢定急切地拆开,打开一看,发现信上只有寥寥几字。
二孙女澜桥写的,说她母亲有喜了,一个多月了。
谢定朗声大笑,趁门外下人望进来前抹掉了眼中老泪,快步去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