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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了几句,告诉我们说:“没事,孩子就是有点累,咱继续。”然后他接过喇叭,继续说捐款的事。
男孩的晕倒提醒了我,台下有些不对——每个学生都显得格外有气无力。没人说悄悄话,也没人打闹,不停地打哈欠——这太不正常,一点儿不像十几岁的初中生。
按照校长说的,学校课业不重,每天闭寝熄灯的时间也早,绝不该如此劳累。这是所寄宿制的学校,学生家长基本都住在城乡接合部或者工地上。除极个别学生是走读外,剩下的都是住校。如果孩子有什么异常,很难被家里人发现。我决定找机会问问,学校是否有什么体罚类的虐待行为,或强迫他们干活,以替学校赚取利润。
校长讲完话,已经快11:30了。他解散了学生,邀请我和周庸去学校食堂吃饭,说今天特意告诉食堂师傅提高了伙食标准。“高标准”的午饭是羊汤和馅饼,还挺好吃。我快速吃了两张,给周庸使了个眼色,告诉他和校长先聊着,我去趟厕所。
周庸拖着校长聊天,我出了门往厕所走。男厕所外面,一个个子比较矮的戴眼镜男孩正在排队。
我上前问他:“同学,今天出操的时候,我看你们都有点疲惫,是这几天办运动会了吗?”
他说不是,就是这两天没怎么睡好。我问他为什么没睡好。他支吾了几声,说就是没睡好,然后说自己有事,转身小跑离开了。
又问了五个孩子,三个什么都不说,还有两个也说没睡好,但不愿告诉我原因。全校学生都没睡好,这也太奇怪了。
见什么都问不出来,我回了学校食堂。周庸和校长还在聊,我坐过去插了一句:“刚才上厕所,听几个孩子聊天说晚上没睡好,是学校办什么活动了吗?”
校长喝了一口羊汤,否认了:“晚上自己在寝室闹了吧,没睡好。”
在学校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只好和周庸开车出了校门。在路口时,我让周庸停车。
他把车停下:“徐哥,刚才你给我使眼色,让我拖住校长,是想干吗?”我给他讲了一下我的想法,说这里的学生不太对劲,我想调查一下原因。
周庸点点头:“好的,咱从哪儿开始?”
我指指路口的小卖部,说先去买包烟。周庸从储物盒里拿出一条烟,说道:“甭买了,我这儿还有。”
我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是为了买烟吗?咱就从小卖部开始查。”
城乡结合带常见这种小卖部,老板的消息总是很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