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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掌事的,汽船会会训‘乾坤朗朗’,那两个掌事的,各占一‘乾’一‘坤’两字为号,人称‘乾爷’“坤爷”,现在来了个女人,入了会不说,还分得了个‘朗’字,人称‘朗爷’,竟成了汽船会第三个掌事的,而且我还听说,其他二人都敬她三分。”
“还不是因为她是老舵把子‘令狐’的侄女儿?那个洋老爷,十九年前我们川江上第一艘自营轮船‘风影号’,不就是他开的?”当年的年轻人老五,如今也成了中年人。
“可惜后来打仗,‘风影号’不开了,令狐洋人也回了英吉利,前几个月听说他又回我们渝州了,我还真高兴呐,哪晓得带了这么个不人不妖的女子回来,搅得我们渝州不太平啊!”
隔壁那桌,几个男人还在继续着那荤话。
“怎么?朗爷最近捧上这小娘们儿了?”先前的“一道疤”又抬眼仔细瞅了一瞅台上的秦蔓儿,“行啊!”
“这世道,女人都搞上女人了,难怪咱们哥儿几个打光棍!”另一个外地口音的忿忿道。
“轻点声,这茶楼里人多耳杂,要是传到朗爷耳朵里,可够咱弟兄们受的。”一旁站着个模样尚嫩的,忍不住嘘声提醒。
“瓜娃子!”“一道疤”把手里两张牌碰得清脆脆的,随即往桌上一扔,“等你跟着令狐影干久了就能摸清她的脾气了,你说她搞女人她是不会生气的,可你要是骂她搞的女人不好,可就要仔细你的筋喽!”
年轻的男孩子挠了挠头,“横竖我只知道她厉害,她说的那些造船航船的技术,我们听都听不懂,就连汽船会的乾爷坤爷都敬她三分。”
“那她是从英吉利来的嘛,学的都是洋人的技术,”操本地口音的男人道,“不过老祖宗都说‘一物降一物’,令狐影好像怕我们渝州总商会会长的孙女。”
“你说那杜吟风杜老板?”“一道疤”咧嘴笑了笑,烟灰又掉了一桌子,“我们朗爷给她面子罢了,像杜老板那种油盐不进的大冰块,惹她也没意思。”
“杜老板可是渝州出了名的女中豪杰,”本地口音男人边说边竖起了大拇指,“前两年木船改汽船,木船帮几万人闹事,乾爷坤爷都没办法,最后不是杜老板出面摆平的?怎么就说你们朗爷给她面子呢?”
一旁的人听着这话头不对,忙插进来打圆场,“哎,我说,如今都入了汽船会都是一家人了,咱哥儿几个可不要斗起来,什么谁怕谁、谁比谁厉害的?关咱们什么事啊!来来来,该打牌打牌!该听戏听戏!”
“没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