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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纪廷谦如此,他先没了底气,到底还是没敢再来一次。一次就已经心跳加快,再来一次恐怕充血的脸色会让他直接露馅。
明淮开玩笑道:“纪哥觉得不够吗?那要不然再来一次。”
他这是真的在开玩笑,说完就打算给纪廷谦去拿睡衣的。
可是不知为何,纪廷谦却一言不发,只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看着明淮,像是看着猎物一般。这一眼看得明淮背后发凉,嘴角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下去,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立即转身离开。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失去了实现的机会。
明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很快他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对方的吻不比明淮那种小动物似的舔舔,那是具有攻击性的,是具有侵略性的,记忆不在,身体本能犹存。
一吻过后,明淮立即跳开,他的脸红得不像话,脑袋低垂着,怎么也不敢抬头与纪廷谦对望,从纪廷谦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纤长的睫毛迅速地抖动,像极了上午他脑海中想象的那个模样。
好心情来得突然,平日见惯了明淮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可现在对方却因为一个吻而紧张成这样,纪廷谦觉得自己对明淮的印象可能还需要修正几番。
“这是回礼。”纪廷谦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是一个难得的笑容,那是恶作剧得逞之后胜利者的笑。
明淮无暇顾及对方心情有多好,他现在又紧张又害羞,连话都要说不完整,“我、我去给你拿睡衣。”
说罢,明淮便像兔子一样逃离了这个充满暧昧气氛的房间。
纪廷谦脸上挂着的笑容越发大,似乎他很久没有这般开怀笑过了,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明淮魂不守舍,找衣服把衣柜都翻得乱七八糟了都没有找到纪廷谦的尺码。
怎么就突然亲了啊?!明淮伸手触碰了一下嘴唇,只一下,他便像被烫伤一样离开了。
主动亲和被亲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明淮从来都不是一个脸皮厚的人,从前他和纪廷谦在一起的时候,是总是让纪廷谦几句话就欺负哭的。现在他能对纪廷谦做到这个地步,主要得益于他日日夜夜给自己做的思想工作。
过了许久,他的心情才微微平复下来,这才专心找起衣服来。
家中睡衣有纪廷谦所穿的尺码,那么久以来,明淮总想着淡化纪廷谦已经不在自己身边这个事实,于是许多东西都还是会准备双份,那样总能够给明淮一种纪廷谦还在自己身边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