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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友也笑,"听上去有点无奈。"
"我是有点傍徨,认识你不多久,表明心迹照实说呢,十分冒味,不讲出来,又怕失去你。"
杏友征征地听看,忽然觉得脸颊一阵阴凉,仲手去揩,才知道是眼泪。
为什么要哭,连她自己都惊骇不已,这是好事呀,他说了出来,大家心里都安定。
他俩紧紧拥抱。
周星祥说:"我要你收下这个。"
他兴奋地从口袋裹取出一只小盒子,打开来,里边是一只闪耀生辉的钻石戒子。
"看看大小对不对。"
刚好套进左手无名指上。
周星祥把杏友的手贴放在脸上,"这双美手属于我了。"
杏友受到震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喉头硬咽。
"杏友,我下星期回家去同母亲说明这件事。"
"她会同意吗?"
"一定!你到东部来与我一起读书,毕业后迅速结婚,"周星祥滔滔不绝谈到将来,"你索性转读纯美术,我陪你到欧洲写生。"
杏友笑出来,"那我父亲呢?"
"庄老师届时已退休,同我们一起住,颐养天年。"
他一派热情,说得那样简单、真实,对杏友的耳朵来说,这番话像音乐般动听,他俩的前程一片光明,康庄大道等看他俩携手漫步。
杏友感动得不住领首,满心欢笑,内心从来没有那样充实过。
"爸一回来我就告诉他。"
"不,应由我求亲。"
杏友笑,"他不知几时才肯离开学校。"
"那么明天才亲口同他说。"
杏友高兴得再三落泪。
两个年轻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太顺利了?太凡好得不像真的事,大抵,都不是真的。
庄杏友都没有想到。
年轻就是这点累事,不过,年轻也是这点好。
周星祥自跑车后尾箱取出冰桶进屋,开了香槟,斟在杯子里,与杏友碰杯。
他轻轻说:"直至海枯石烂。"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见窗外传来歌声,一把缠绵的女声在唱:"直至河水逆流而上,直至年轻人不再梦想,直至该时我爱慕你,你是我存活的理由,我所拥有都愿奉献,希望你亦爱我,直至……"
他俩不约而同探头出窗外张望。
原来街上停看冰淇淋小贩的三轮车